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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蔚澐没有叫过苏晴“妈。”一直都是一种略带嘲讽的语气叫她“楚夫人”。
我抿了抿唇,心绪复杂地看着他。
楚家这种豪门权贵,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对待子弟都是十分严苛,却唯对独楚蔚澐例外。
楚蔚白在部队里犯了错被开除了,楚二爷连家门都不让他进,连名字都不让他用,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在社会上自生自灭。
再反观楚蔚澐这些年简直是圈子里有名的种马纨绔,声色犬马浪到飞起,可即使他毫无底线地败家纵情,楚家人也不曾出面干预过他,拍卖会上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一个亿买回自己捐出去的车,结果才出了拍卖会场就给撞报废了;
楚夫人半句苛责未曾提过,反过来还要受楚蔚澐的冷气;
就连他都跟江钦月订婚了,楚家仍旧放纵他到处浪,甚至还为了我这个“小三”而去打正室江钦月的脸面;
现在好了,为了楚蔚澐开心,还主动把我给强留在这里,还要每日三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楚夫人对楚蔚澐的纵容之甚,匪夷所思。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楚家父母,如此放纵楚蔚澐,步步妥协,讨好?
难道是楚蔚澐在不恰当的时机,得知了自己的“父母”曾背着自己说过什么,导致他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真相”,然后楚家父母对他心怀愧疚,就更加纵容他?
更或者,这不叫纵容,而是意图养废?
我重重地闭了闭眼,赶紧甩掉这些脑洞。这种豪门密辛,我这种小虾米,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一个是不关我的事,另外也是怕踩地雷不小心丢了命。
楚蔚澐动了动手指,将我脑袋往他胸口一扣,我被迫听着他胸口处强而有力的心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慢慢被我摒弃掉了。我把手往他胸口上一搭,再次闭上眼睛。
楚蔚澐醒来之后,关于我朦胧中听见他自言自语的这些话,我只字未提,打定主意了要假装不知道。楚蔚澐醒来之后,也什么都没有再说过。
之后七八天,我一直被被困在楚蔚澐的病房里,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
一日三餐喂他吃饭,除了第一天他阴阳怪气讽刺了楚夫人,不吃送来的云霄楼菜品,反而吃我街边买的粥,之后几天倒是没再计较,吃得挺欢,我连带的也沾了光,吃了好几天的五星级外卖;
他需要上厕所就得扶着他去,他还要求我给他脱裤子,有时候还得扶着他的那个啥;
晚上我还得脱光他的衣服,给他擦身体,更多的时候是脱光了擦完了,他就不穿了,还要我把衣服也脱光,陪着他一起裸睡。
最开始两天我狠狠地别扭着,甚至还反抗拒绝了的,但最后都败到了他手里,好在这次他成功地控制了自己的欲望,即使两人一起裸睡,身体紧靠着身体,但他还是能够不动如钟,无视自己突然起立的壮举,安安静静地搂着我进入睡眠。
我简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只随时都能发情的禽兽竟然还有能够控制住自己兄弟的时候。他拍我的脑袋,对我这种有色眼光显得很恶劣:
“你再特码用这种眼光看我,信不信我就遵从本心干了你?”
我赶紧乖乖地不动假装睡着,后来也就真的睡着了。
以至于后来几天,我渐渐默认并习惯了这种睡觉方式,接受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八天,楚蔚澐的腿伤总算好得差不多了,医生给他拆了固定的金属仪器和石膏,拆了纱布检查伤口,虽然伤口却已经愈合了,但上面还是遗留了一条挺难看的伤疤,医生说再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做美容修复,应该可以恢复如初。
他可以出院了。
门口的保镖也不用再守着,看管我们两个了。
他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我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这种奇怪的鬼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出院这天,楚家派车来接楚蔚澐,楚蔚澐视而不见,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司机兼保镖张靖,没想到一起来的还有霍铭和沈筝。
沈筝一见我,就把我拉到边上去,眼睛暧昧不明地问我这几天跟楚蔚澐同床共枕贴身伺候的感觉怎样?
我根本就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
虽然我是被强迫着留在这里的,但要说不开心,也没有,可要说开心……未免有点不要脸。只好转移话题,问问最近外面有什么新闻啥的。
我和楚蔚澐的手机都在上次车祸里为布加迪殉葬了,再之后就是关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并没有去买心手机,楚家的人倒是给他送了个新手机过来,不过他却不让我碰。
沈筝惊讶于我竟然短短几天就与社会脱轨了,同时拿出手机打开了热搜和微博给我看,
“二少为新欢豪掷上亿,却出车祸,过亿豪车报废,二少受伤,新欢病房同吃同睡衣不解带伺候数日,至今未出院。”
“听闻二少新欢姓江,与二少未婚妻乃同父异母的姐妹……”
“二少为留下新欢,与母亲对峙,楚夫人终妥协……”
“二少腿伤恢复良好,预计今天出院……”
我嘴角一抽,感觉拿手机的手都有点脱力。网络上的这些事虽然是真的,但我以为以楚家只手遮天的能力,这些新闻根本就不该被流传出去啊……怎么会事情都过去七八天了,竟然还能占据头条新闻?
简直不可思议。
楚蔚澐叫我了,我别过头,就见他已经靠在了一辆风骚的法拉利车门上了,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蹙眉刚想说让他换个低调点的车子叫司机过来,却没想他竟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把脸贴到了我的脸颊上。
与此同时,我看见角落里躲藏了几个媒体人,飞快地按下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