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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单,”饭饱酒足的老鬼,向着柜台喊了一声,埋单粤语的意思是结账、付钱。
“老板,已经有人结账了,有时间多来帮衬,”小铁梅的舅妈笑嘻嘻地对着老鬼说,
“你这个小子这么客气,来,我请你去按摩,这回不要再掏腰包,再掏腰包老鬼叔就不理你啦,”两人走出餐厅前往一间叫“美美”的发廊。
“哎哟,鲁警官,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一位二十八九岁的女人穿着白色低胸装,下身穿着红色超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脚踏着没有系鞋带的高跟鞋,扭扭捏捏地走过来,用手搭着老鬼的肩膀,
“阿凤,找个好些的妹子帮我的小兄弟洗头、捶背,”老鬼用手捏一下她圆润的屁股,
“阿娇,过来帮这位靓仔哥哥洗头,”
“来啦,”里面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一位二十多岁操着北方口音女子请志鹏坐在躺椅上,在他的脖子上围着一块蓝色的布,倒上洗发乳,力气均匀地揉着他乌黑的头发。
老鬼跟着阿凤上了阁楼,进了一间有浴缸的房间,浴缸旁边有一张按摩床,门还没有关上,他急不可待地一把搂着阿凤,伸手撩起她的上衣,把文胸摘下,扒掉她的内裤,
“这么猴急干什么,门还没关,你老婆走上来你就完蛋啦,”阿凤娇嗔地骂了一句,
“想你嘛,你现在就是我老婆,”老鬼用后脚一蹬,门关上了。
两人脱得一丝不挂,老鬼抱起阿凤放在浴缸里,他也跳进浴缸,放着温水,“来,心肝宝贝,我免费帮你按摩......”
志鹏的头洗得干干净净,阿娇柔软的手用力捏着他的肩膀,他感到很舒服,闭着眼昏昏欲睡。
“靓仔哥哥,楼上有浴缸,上楼帮你洗个澡好吗?”阿娇甜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洗澡?他听老鬼在吃饭的时候说,现在发廊兴起洗澡按摩,实际上是鸳鸯浴,是普通洗头理发的价格10倍多,要花大钱的,志鹏完全醒过来。
“阿娇姑娘,你去忙吧,我不用洗澡,也不用再按摩啦,”他说完从躺椅站起来,坐在木凳上拿起今天的报纸,打开来看,阿娇的嘴巴撅了一下,走开了。
这时候门外走进两个穿白色警察制服的人,“警察检查,”一个高个子民警吆喝一声,后面跟着一个矮个子的民警,
“谁是店主?”高个子民警问道,
“警察同志,我是,”正在帮客人洗头的阿娇应了一声,
“我是派出所的治安民警,你这里是否有人在卖淫嫖娼?”高个子民警亮出工作证,
“没...有啊...洗头的,”阿娇声音有些发震。矮个子民警东张西望,看见阁楼关着门,阁楼传来隐隐约约有女人哼哼哈哈的叫声,
“老徐,楼上有人,”矮个子民警发现阁楼有异响。
“走,上去检查,”老徐走到楼梯口,准备迈步上去,
鲁叔正在上面,上去检查就坏事了。志鹏虽然年轻,但他知道老鬼和阿凤在楼上是在干什么的,“站着”志鹏大吼一声,老徐扭头一看,一个比自己更高的人来到面前,
“你是干什么的?敢阻拦公安办案,”老徐恶狠狠地瞪了志鹏一眼。
“我们在办案,你退下,”志鹏掏出工作证,
“刑警?”老徐看了志鹏的证件,“同志,这些发廊是我们管辖的,现在要上去检查是否有人在卖淫...”他还没有说完,后面的矮个子民警拉了他一把,
“老徐,你看一下这个人的腰间,”
老徐定眼一看,好家伙,这位小子的腰间鼓起,虽然有衬衣遮挡,明显就是一把手枪,他向矮个子摆一下头,两人走出发廊的大门,躲在树后观察。
“小罗,刚才应该冲上去,抓他个现场,”老徐觉得有些后悔,
“老徐,你不看见挡着楼梯口这个人,高大威猛,你干得过他?前几天片警张洪被刑警揍了一顿,说打草惊蛇,妨碍他们办大案,”矮个子小罗说。
“说来也是,就算我们的所长见到刑警的中队长都要客客气气,他们的确霸气。”回想起来,老徐觉得刚才不冲上阁楼是明智的。
刑警大队收到线报,通缉要犯韩凌秋准备潜回家,提前通知管辖这里的派出所领导不要派民警在他的家附近出没,刑警队员埋伏在案犯家附近。管这个片区的民警张洪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去查户口,在韩凌秋门口拍门,吵吵嚷嚷,结果等了三天三夜,刑警喂了几晚大蚊子,案犯韩凌秋不见影踪,把潜伏在附近的队员气坏,去派出所质问张红,双方吵起来,刑警把张洪狠狠揍了一顿。
老鬼正按着阿凤的腰,马后炮姿势,行云雨之乐,突然听见志鹏大喊一声,他急忙从按摩床跳下来,三几下功夫穿好衣服,阿凤也从按摩床爬起来,在地上捡回衣服。
老鬼整理一下衣服,用手理顺凌乱的头发,大模大样地从阁楼下来,站着旁边的阿娇惊得一头冷汗。他结账以后和志鹏走出发廊门口,远远看着两个穿白色制服的民警还站着树后,他主动迎上去,“同志,这间发廊是我们破案的工作联络点,你们不要再去打扰她们,知道没有?”
“我们清楚,以后不会去打扰的,”老徐客客气气地目送老鬼他们离开。
“鹏仔,你真是醒目,如果被他们冲上来,抓了个现场,再捅到市局去,我就麻烦大了,现在没有抓到现场,我可以吓唬他们,”老鬼拍一下志鹏的肩膀。
“鲁叔,在发廊这样干实在危险,被抓现场就影响很不好,”
“我知道,喝了酒,兴奋起来,你婶子回娘家探亲,只能找阿凤消消火,不过,你提醒的对,下次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来干,”老鬼与志鹏分手,吹着口哨,踏着自行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