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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院子的小别墅里,水利局新局长王钧,正苦恼的抓着头发。
房间外面,大房夫人扯着二房姨太太的头发,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撺掇老王非要接水利局局长的位子,现在好了,你得把老王害死!”
二房姨太太不敢接话,只是哼哼唧唧的干哭不掉眼泪。
大房夫人又转而骂起丈夫:“你个王八犊子,我早让你不要倒向李泽鑫,你非要急吼吼的凑上去。
以往的机灵都被狗吃了吗,还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迷得满脑子浆湖。
这种大事是你一个弱鸡书生能插手吗!
给我开门,老娘要把你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被熏黑了!”
纳妾时意气风发的王钧,自然不敢开门,只是把脑袋缩进裤裆里,自怨自艾却想不出一点办法扭转局面。
等大房夫人骂累了,外面没了动静。
他才悄悄打开门,露个缝往外看,没见到大房夫人,只看到二房姨太太可怜巴巴的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脸上还有两道红印子。
“老、老爷!”二房姨太太,连滚带爬的奔过来。
一把扑进王钧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老爷!”
王钧听到她哭,立刻心都软了,想要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的疼惜,但又想到如今的局面,便气得一把推开她:“都怪你,非要让我抓住机会上进,这下好了,上进了,你呀,可是把老爷我给害苦了!”
说完,不再管二房姨太太,急匆匆去找大房夫人。
大房夫人的娘家姓向,是墨坎县大族,他先前的气象所所长,也是得力于妻族的支持,现在想要解决问题,还得看妻族脸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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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池桥松接到通知,他的清淤办主任职务恢复。
并且还知道了李泽鑫连夜逃遁的消息——墨坎县恢复到原本的状态,师父郝伯昭也没有出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李亚开着清淤办的配车,前来池家山接送池桥松。
“主任,您不在的这几天,大家都没心思工作了,现在您回来继续领导我们,我们又有了主心骨啊。”
无心办公他相信,但因为他而无心办公,池桥松不太信。
当然,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较真了。
池桥松上车之后,并未让刘亚开去水楼上班,而是去接个私活:“你开去星子山,我要到那边接一个人。”
“好。”
到了星子山脚下。
向久贤已经带着两名道人,等在书店门口。
“向师兄,上车。”
“来啦。”
上了车,向久贤报出目的地:“去凤岗乡。”
路上,向久贤把这一次任务说了出来:“凤岗乡车左村,闹了应声虫病,从规模来看不算很大,所以可能刚堕落的邪修干的。”
应声虫病,是一种蛊毒之术,将应声虫蛊散播出去,然后窃取宿主身上的精气神,通过应声虫蛊母采集起来。
这些精气神可以炼成雷丸,服用雷丸能够壮大气血,有概率武道突破。
“每年都要闹出不少应声虫病,特别是一些力士境武者,或者养一口炁养不出的人,就喜欢走这个门路。”
向久贤坐在车里,无聊的说着故事:“我记得两年前,彭蠡四鬼还在横行霸道的时候,也是凤岗乡那边一个山村,全村人都死绝了五六天,才被发现。”
“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没有,当时直接推到彭蠡四鬼头上……反正他们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多一件少一件就那样。”
“这一次该不会跟上一次,是同一个邪修所为吧?”
“这也是我担心的,要是也查不出来,这次就不知道该往什么人头上推了。”向久贤感慨,对他来说降妖除魔是次要,怎么结桉才是主要。
抵达目的地。
本地的武士境乡长跟在朱大帅身边未归,是由一位勇士境副乡长主持工作,此外池桥松还见到一位熟人。
“席龙龙。”
“大师兄,你怎么也来了?”席龙龙在水利站当站长,他爸也是凤岗乡的副乡长,不过排名靠后。
“我是星子观供奉,自然要配合星子观的工作。”
难得见到熟人,席龙龙便跟着池桥松,一起向车左村赶去,为降妖除魔出一把力。
车左村位于一片大湖泽之上,这里是余江下游冲出的湿地,彭蠡大湖枯水期,余江几乎断流,这里会成为巨大的荒野。
但此时彭蠡大湖处于丰水期,余江水位高涨,下游坑洼地带全都积满水,形成一片相连的湖泊、泥沼。
车子在土路上颠簸。
可以看到除了湖泊之外,还有大量山丘,以及见缝插针开垦出的农田。
“那个山头后面,就是车左村,车左村西边是洪都市的大茅渡县,两县中间夹一个杨坊湖,经常有人在杨坊湖中间的岛上聚赌。”
席龙龙代为介绍:“我以前就跟我爸一起,去杨坊湖的岛上抓过赌,有一次岛上还有黑市,周边几个县的邪修,都聚在岛上交易……那一次我爸撞见了,当时就吓得跳水逃跑,走迟一步就回不来了,太危险了。”
听到杨坊湖中有黑市,池桥松不由得生出兴趣,说道:“席龙龙,等处理完车左村的事情,你带我去一趟杨坊湖的岛。”
“好,不过这个季节湖水涨太高,不太可能遇到黑市和聚赌。”
“我就是去逛逛。”
车左村的村长是个壮汉,早早等在路旁,见到车子过来,立刻前来迎接:“是不是星子观的道长们啊?”
席龙龙下车喊道:“星子观向道长与池供奉,过来帮你们治病,你赶紧去把病人都喊过来。”
村长摇头道:“喊不过来,好些人都躺床上不能动了,就连我,都肚子里咕咕叫,我也染上应声虫病。”
向久贤立刻施展望气法门,看向村长:“有邪气,但还不浓烈,喝一碗符水就好了。”
他回头对池桥松说道:“池师弟,我们先去最早染病的村民家里,我来摆香桉,看能不能借助蛊虫邪气,锁定住蛊母的位置。”
“好。”
在壮汉村长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一间破烂茅草屋。
屋子里气味难闻,稻草铺的床上,躺着一个瘦成皮包骨的十来岁小男孩。
床沿还坐着一对皮肤黝黑的夫妇,夫妇两人都有气无力,其中妇女怀中,抱着个三岁小女娃,也是瘦得不成样子。
“就是这里,这个糖娃染过来的应声虫病,不仅把他自己害了,还把他爹妈、妹妹都害了,村子里都恨他一家惹祸。”
那位妇女听到村长说话,费力的睁开眼睛,断断续续辩驳道:“不是……糖娃、也不想、我们、不想的……”
向久贤娴熟的从这一家人身上,用针采血,开始施法。
跟来的两名道人,则点燃符纸开始制作符水救人。
池桥松等这一家人都喝下符水,才询问道:“这位大嫂,你们家糖娃染病之前,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