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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青珏,你别麻烦了,我想蒙头大睡一场,昨晚烦得一晚无眠,今天我得狠狠地恶补一日。”柳中沅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完全忘了这是在通电话,“况且,我也不想你见到我现在这副呵气连天精神不振的颓废样啊。”
“那你可得好好补休一天啊,希望下个星期天我俩见面时你又是一副英气勃勃的清爽样。”方青珏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前些天学生会还真发生了一档子令柳中沅满心不快的烦恼事。
那是云海大学学生会其中一个好出风头的文艺部长俞子坚在每周一次的学生会例会上挑起的事端,这家伙看样子是想夺取柳中沅那云海大学学生会副主席的“大权”,在会上他公然指名道姓说柳中沅醉心于文学并沉迷于恋爱,对学生会的公事往往置之度外不闻不问。
柳中沅自问在云海大学学生会里还算尽心尽责,做了不少份内事甚至份外事,况且云海大学学生会还有好些个学生会副主席,云海大学学生会副主席之下又有部长等一干大员,有些不应由他柳中沅自己一手包办、不必由他柳中沅自己一杆子插到底的事莫非也要算到他柳中沅头上来,这云海大学学生会难道是他柳中沅家里所开?
柳中沅于是有些愤愤然地正告俞子坚不能信口开河无事生非。
俞子坚分明是想让柳中沅当众受辱难于下台,他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你左手抱‘系花’享清福,右手执妙笔写小说,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不争事实,莫非你能两手一摊双肩一耸矢口否认不成?”
柳中沅这时真是怒发冲冠,忍了又忍方才没有拍案而起,尽量以平静的口吻反驳道:“我写小说我谈恋爱难道非得经过你授权准许?况且这些都是我在课余时间所做私事,压根就没妨碍我为学生会的公事公办。”
俞子坚却不甘示弱:“不知柳作家与‘系花’在花前月下做个人私事时曾否考虑过你那云海大学学生会‘高官’身份?”
柳中沅心想这不明摆着是滋事生非进行人身攻击吗?柳中沅此刻终于忍不住拍按而起:“请问你俞子坚走马灯似地与好几个师妹在情侣山里勾肩搭背甚至搂搂抱抱时又可曾顾及过你那云海大学学生会‘高官’身份?”
这可真是戳准了俞子坚的致命伤,只见他的脸霎时之间涨成了猪肝色不停地抽搐起来,反驳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你,你这是人生攻击,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在座各位可以见证,是你人身攻击在前,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我才是不跟你一般见识呢。”柳中沅一笑,“你不就是朝思暮想希望爬上云海大学学生会副主席这个宝座嘛,即便我让你你也胜任不了,不想想云海大学学生会组织的大型活动有哪一次少得了我柳某人的策划和统筹?而你最多只配打打下手,你要不是粗通厚黑学的话,连个劳什子学生会文艺部长都捞不上也干不了。”
俞子坚的滋生事端让柳中沅深感可气可恶,更可气的是参加开会的云海大学学生会其他一些“观众”似乎没人愿意出来说句公道话,众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看猴耍把戏的样子;连其他几个云海大学学生会副主席都没有挺身而出平息事端,这些家伙看样子也不想让这场好戏早早收场,甚至还希望两人之间“杀”得兴起,斗得个两败俱伤,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叫你柳中沅才华横溢甚至还有一些锋芒毕露呢。
这场面让柳中沅想想都心寒,要不是有着永不言退的好强个性,真想就此拂袖而去,从此挥别云海大学学生会。
此后,另一次云海大学学生会例会上,俞子坚又一次把柳中沅与方青珏相恋这件纯属个人隐私的“情事”摆上桌面,又公然指指点点起来。
那次例会本是讨论一些诸如组织学生文化活动、安排系际学生联欢之类的常规工作,正当议程结束大家准备各奔东西之际,俞子坚忽然故作亲热地拍拍柳中沅的肩膀,朗声问道:“柳作家,看你春风满面的模样,想必是桃花运走得正红正火吧,据学校里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说你与连天生丽质的‘系花’方青珏想在学校附近一起租房子双宿双栖啊,莫非真有这事?这等大好事大喜事,可是该公诸于众让大家一同分享你的大快乐啊。”
柳中沅心一沉:俞子坚这小子看似不经意地闲聊花边新闻,实质居心叵测,分明是想借此云海大学学生会众干部聚聚一堂的良机,凭桃色艳闻把你柳中沅搞得声名狼籍,进而趁机将你轰下台去,继而取而代之,这家伙可真是阴毒到家了呢。
柳中沅脸一板:“俞子坚,这种个人隐私可是犯不着向你汇报吧,况且你是云海大学学生会文艺部长而不是生活部长,你应该过问的是我的课余文艺生活是否丰富多彩吧?请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俞子坚嘻嘻一笑:“柳作家,可别大动肝火哟,我不过是出于好心想与大家一起分享你的艳福和惊喜而已啊。”
柳中沅提高嗓门回敬道:“我想请问俞子坚,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今天是学生会例会,而不是私生活分享会,我想在座各位都没有像你这样打听八卦消息的雅兴吧,别说柳某人并没有与女朋友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的打算,就是有也压根就用不道向你请示或者分享吧?”柳中沅理直气壮地给了俞子坚一个下马威,让这家伙想借机生事也没门。
俞子坚看样子此番是铁定要闹出点名堂而不想让这次“交手”无疾而终草草收场,他一笑:“柳作家,需要更正的是,我和在座各位一样,既没有打听八卦消息的雅兴,更没有打听八卦消息的嗜好;但你认为我和在座各位是否有必要站在学生会的角度,提醒一下你适当注意自身生活作风以免影响学生会的美好形象?”
柳中沅哈哈一笑:“俞子坚,用不着你提醒,我柳某人的生活作风肯定比你要正派不知多少倍,至少我不会趁师妹们刚进大学涉世未深时,一而再再而三使用不光彩手段引逗人家上钩,且与好几个师妹都曾经有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点相信在座的除了你俞子坚之外谁都不会否认吧。”
俞子坚的脸忽然开始抽搐起来,驳辩的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你,你简直是无中生有,造谣中伤……”
柳中沅正色反击:“我柳某人是不是无中生有和造谣中伤,相信在座各位自有公认,不知道俞子坚你是否还记得曾经有不止一个师妹为你的多情花心争风吃醋呢,要不是你暗地里费尽九二虎之力摆平,再加上师妹也为自己名声考虑不想闹得众人议论纷纷的话,你这个玩弄师妹的情场老手还会如此轻松悠闲在这大谈特谈仁义道德?赶紧扪心自问吧,俞子坚。”
俞子坚气急败坏,直拍会议台:“柳中沅,你,你这是恶意诽谤;我,我表示强烈抗议!”
柳中沅微微一笑:“诽谤是假,事实是真,你这针对铁一般事实的抗议只能是苍白无力的争辩,对吧,俞子坚?”
俞子坚自知理亏,愤愤然扔下一句话:“柳中沅,凭你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死的也能被你说成活的,假的也能被你说成真的,你愿意怎么胡说随你便,我丝毫没兴趣奉陪!”,便一甩门,拂袖而去。
云海大学学生会有些正伸长脖子想免费欣赏一出好戏的男男女女眼见着好戏顿成没戏,于是悻悻然作鸟兽散。
时光的脚步总是恰似大河奔流般速速淌向未来,转瞬之间就到了实习时期。像柳中沅这类在学校大名鼎鼎的角色当然会被优选到声名远扬的单位实习,《云海日报》那不可多得的实习指标这个香饽饽顺顺当当就派给了他。
方青珏则在省内一家地级市日报实习,真是无巧不成书,巴棱进也在同一个地级市一家晚报实习。
到火车站去送方青珏的时候,只见原本珠圆玉润的方青珏,因为与柳中沅要分别一年左右的时间,而忧心忡忡变得颇有点形削骨立了,眉宇间也紧锁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离别之际,柳中沅紧紧拥抱着方青珏,想对她说些什么,但翕动着双唇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他深知即便说尽千言万语也抹不去因为离别而给她造成的丝丝忧郁,于是他选择了默默无语地帮她搬运行李。
方青珏呆立一旁默默垂泪,任由两行热泪在脸上纵横奔流。
“呜——”汽笛一声长鸣,柳中沅朝方青珏挥手道别,双眼却一刻不停地注视着泪水涟涟的方青珏,直到列车渐渐远去。
当那个一怀愁绪锁眉宇的丽人隐隐消失在视野之中时,柳中沅的心突然一片空白,陪伴他的只有身后那寂寥的站台……
这天下午,柳中沅正在《云海日报》办公室埋头编稿,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巴棱进打给他的。
柳中沅心头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洪水泛滥般漫过心头。
果然不出所料,巴棱进在电话中说方青珏得了急性肺炎,正在市医院住院。
柳中沅像被突如其来的响雷从头顶直轰下来一般,霎时懵了。
清醒过后,柳中沅立马向他的指导老师和部门主任告假,称有个老乡兼同学病得不轻,这么铁的朋友不去探望他真是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一请好假,柳中沅跑回宿舍随便拿了一套换洗衣服,便奔向火车站去赶最快的那一班火车。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把方青珏那原本白皙的俏脸映衬得颇有些残白。
柳中沅心中立马波涌浪打般滚过阵阵惧痛。
眼见着这心爱的人儿被病魔折磨得如此憔悴,柳中沅心想,如果可以,真希望病魔尽管来折磨他自己好了。
方青珏见了柳中沅,眼睛倏然一亮。
柳中沅从方青珏的眼神中读出了她对自己的那一份依恋和一腔深情,心中顿时滚过一阵痛楚。
方青珏发觉柳中沅已然读懂自己的眼神,脸颊倏地泛起淡淡的红晕,立马扑入柳中沅的怀抱,紧紧地依偎着柳中沅。
方青珏于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了句:“中沅,你怎么来了?咱这么一点小病小痛,压根就没必要你大老远的从云海市赶过来看我。”
柳中沅充满怜爱地问方青珏:“青珏,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啊,现在好些了吧?千万要注意保重自己身体啊,这急性肺炎究竟是怎么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