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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刘文的询问,夏海实在有些难以回答,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跟人家说自己有一双透视眼吧。
犹豫了一下,夏海才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我在从事一项……对精神力消耗很大的工作……”
自己之所以脑袋会无缘无故发疼,夏海认为应该是因为神眼术对自己的精神力损耗过高,自己最近总是透支精神力,所以才导致了这种后果。
刘文活到这岁数,早就人老成精了,见夏海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话吞吞吐吐的,刘文哪能看不出夏海是有难言之隐,估计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跟自己说,但是夏海不说,自己也不好强迫人家。
想了想,刘文微微点头,又道:“这就对了,人的头顶上方是天灵盖,脑细胞全都集中在这里。你从事一项对精神力消耗很大的工作,想来是对自己的精神力量透支过多,久而久之就会疼痛。不过话说回来,人的精神力量毕竟是有限的,总是这么无限度的透支使用,对自己没有好处,搞不好的话,会导致真的心力衰竭,甚至影响到你的寿命。”
一听说后果这么严重,夏海赶紧问道:“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具体从事的工作是什么,但我建议你尽量避免继续这种工作,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切记不要再透支自己的精神力量,否则的话,搞不好会加重你的病情,甚至加速衰老,乃至突发猝死。
伍子胥过韶关,一夜愁白了头,这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虽说头发是因为愁绪而白,但主要也是因为用脑过度,以至于脑细胞透支严重造成的。”刘文郑重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多谢刘大夫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夏海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
“不用客气,你是诗诗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晚辈,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病我没法治,好在你年轻,体魄强健,只要及时补充营养,透支的精神力量是可以自行恢复的,这几天你要注意好好休息。我行动不便,没法给你按摩治疗,等下让诗诗给你按摩一下太阳穴,应该能够缓解一下疼痛。”刘文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
“多谢刘大夫。”夏海再次感激地说道。
“好了,不要客气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去吃点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对你身体的恢复也是很有益的。”刘文微笑着说道。
夏海又向刘文道谢,慢慢地将他的身体放平躺下,这才出了房间,走到隔壁厨房。
先前在刘诗诗的按摩下,夏海的脑袋不像刚醒来时那么疼痛,但仍然有一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好在他从小吃苦长大,意志力足够坚强,一路硬撑了过来,加上现在得到刘文的嘱咐,知道自己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行,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李燕因为女儿还没吃饭,连忙加炒了三个菜,加上还有现成的一菜一汤,倒也算是丰盛。
吃饱之后,李燕留女儿和夏海在家过夜,夏海连忙一番推辞,奈何盛情难却,只好无奈答应下来。刘诗诗用中药材熬了一碗安神补脑汤,让夏海喝下,然后让他躺在床上帮他按摩。在安神补脑汤药效的催动下,加上刘诗诗按摩手法十分高明,没用上十分钟,夏海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八点不到的时候,夏海的手机就响了。夏海睡的正香,突然被吵醒,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是哪个家伙没事闲的,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了?
从兜里翻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发现是吕盛楠打来的,夏海不敢耽搁,连忙放在耳边接听,说了声“喂,你好。”
紧跟着,电话里面便响起吕盛楠连珠炮一样的声音,“夏海,你早上哪去了,怎么又没来跑步?对了,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来局里一趟,我已经把王雪和董平的生辰八字弄到手了,你快帮我算算,看王雪到底是怎么死的。”
“吕警官……那个……”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夏海现在的脑袋倒没有昨天那么疼,只是觉得脑袋特别重,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按照刘大夫的意思,自己起码还要休息三五天,才能完全恢复过来。现在要是再靠透支精神力使用神眼术的话,后果如何,实在难以预料,搞不好真如刘大夫说的,有可能一夜白头,甚至猝死也不一定,虽说自己烂命一条,但他可不想这么快就去见上帝,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那个什么啊,我可告诉你,这事是你答应我的,你可不能赖账!”吕盛楠在电话里十分不满地说道。
她昨天已经在上级面前表了态,而且还立了军令状,要求她在七天之内破案。吕盛楠自打进入刑警队以来,还从来没有自己独立破过凶杀案,这次要是能破案,自己的履历上将会记下重重的一笔,反过来说,肯定也会留下能力不足的污点。
“吕警官别生气,我是答应你了,只是我前几天因为施法太频繁,精神消耗太严重,医生说我心力交瘁,要是再不休息的话,搞不好还会猝死。吕警官,你也不想看我就这么死了吧,至于你的事,我也没说不帮你,你能不能让我缓两天,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等我休息好了,一定帮你解决。”答应过别人的事,夏海说什么也要做到的,只是小命要紧,只得用商量的口吻低声说道。
吕盛楠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昨天她亲眼看到夏海脸色很不好,现在一听说这么严重,也不好意思强求,只好答应,让夏海休息两天,身体缓过来之后,再帮忙破案。
刘家村山清水秀,确实是一个养人的好地方,刘诗诗很久没回家,想要多住两天,加上夏海的身体问题,也就一起留在这里,全当度假疗养了。
再说吕盛楠这边,虽说没有夏海的帮忙,可案子还是要破的。当天,他就对董平进行了地毯式的精神轰炸,试图从他的嘴里打开突破口。
不曾想,董平回答的是滴水不漏,自己出差之后,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有不在场的证据,相当充分,他杀人的可能性几乎是0。当然,吕盛楠也清楚的很,董平应该不可能亲手杀人,凶手很可能是他花钱雇的。只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想要将罪名安在人家头上,也是不行的。
一晃眼,七天已过,吕盛楠都没有从董平的身上发现一点线索。就在这天,网上突然爆出一个帖子,说是白云县公安局因为嫌疑犯李向阳是个富二代,家里有钱,所以不再对他进行审问,反而刻意为难受害者,妄图强加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