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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凤年很委屈,因为他觉得沈重山冤枉自己了,自己明明没有拉着他,为什么沈重山非要说自己拉了他呢?
在江凤年简单的世界里,拉了就是拉了,没拉就是没拉,我拉了你不能说我拉了,同样的道理,我没拉你不能说我拉了,江凤年觉得沈重山这样冤枉自己是不对的。
但是当他下定决心要和沈重山好好地理论为自己找回一个公道的时候,却发现沈重山已经走了,于是他只能哭丧着脸委屈地对赵飞燕说:“我真的没拉啊,你看见了对不对?”
赵飞燕给了江凤年一个同情的眼神,转身朝着沈重山的方向走去了。tqR1
“刚才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叫江浩宁,是一个武学世家的子弟,算不上大,但是祖上也出过绝顶的高手,江家的名气一直都不错,听说这个江浩宁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把家里的江心诀修炼到了第六层的境界,加上从小聪慧,跟着八极拳的宗师李泰斗先生学习过三年,又跟谭腿的这一代掌门谭士仙学习过两年的谭腿,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年轻俊杰,而一直没有说话,最后却拦住了江浩宁的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吴衍龙,青城山这一代最优秀的弟子,实力很强。”走到了沈重山身边,赵飞燕立刻对沈重山做起了情报工作,完了还加上一句,“这两个人都很被人看好,至少也能够闯入半决赛。”
“既然他们这么厉害了,你还叫我干啥?”沈重山斜眼说。
“我觉得你更厉害啊。”赵飞燕面无表情地说。
坦白地说,明明是很奉承,在女孩子的身上说出来应该是很俏皮可爱的一句话,但是从赵飞燕的嘴里出来,配合上那表情居然有一种让人惊悚的效果,沈重山干咳一声,说:“说老实话。”
“再上一层保险。”赵飞燕嘴角微微上扬,终于是说出了真情。
沈重山耸耸肩,说:“这就是你们军方的打算?从你们的角度来说到的确合情合理,你们这么考虑是有道理的···不过江心诀又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听起来感觉跟邪教功法似的?”
赵飞燕平淡地说:“江湖内也有划分,分为外江湖和内江湖的区别,外江湖就是我们通常见到的会一些招式却不会内功的人,从广义上来说前些年满大街的练太极拳和八极拳的人都算的上是外江湖的人,会招式,有正统的套路这就是外江湖的身份标识,但是真正的江湖还是要看内江湖,内江湖的唯一标准就是内功,而内功的来源就是心法,例如江家,之所以凭借着一个家族之名现在还能屹立不倒,就是凭他们老祖宗的江心诀内功心法流传了下来,有内力的人一指戳死一头牛是很正常的事情,好比是太极拳,有太极心经催动,平淡无奇的招式就拥有了极其强大的力量,蚊虫不能落,知神以藏,这些内功心法才是真正的瑰宝。”
沈重山挠挠头,说:“按照你这么说我遇到了一个会内功的不是死定了?”话这么说,沈重山却是想到了从杨素那边弄来的那本无名心法,那也算是内功心法,就是不知道有多厉害?比起这个江家的所谓江心诀又如何?
“也不是绝对的,外江湖也有高手,没有内力也还有蛮力,一身蛮力铁打横练筋骨皮,少林寺已经失传的金刚不坏身就是外江湖最顶尖的功法,虽然内江湖的整体能力要强出外江湖很多,但是在真正的顶尖高手层面,彼此的胜负并不明显。”赵飞燕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黯淡。
说话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沈重山和赵飞燕的身前就忽然来了人,通知八号要上场了。
沈重山站起来,跟着那人来到广场中央的一处擂台上,站定。
这广场不小,分为四个区域,每个区域的周围根据比赛选手双方的热门程度都有不少人看着,虽然两个国家之间的参赛选手只有二十八个人,但是类似江浩宁这样偷偷摸摸带着一些亲属朋友来的,还有一些带着自己的师弟师妹,甚至师父带着来的都有,谁也不能说他们的不是,所以总人数不少,而沈重山在这里无亲无故,就一个赵飞燕还有个江凤年,所以他上台的时候周围没有几个人在看。
不多一会,擂台的另一侧来了一群霓虹人,他们嘻嘻哈哈地说笑着,然后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霓虹人,他上了擂台,这就是沈重山第一场的对手了。
巧合的是,这一群霓虹人沈重山全认识!
这伙人,不就是在沪市时被张少峰请客遇到的江川和坂田那一伙人么,而上来的,也正是那天很装逼很深沉的板寸中年男子。
沈重山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注意到了沈重山。
江川瞪大了眼睛看着沈重山,感觉这个世界这是太小了,没想到在这里真的遇到了沈重山,而且第一场就是!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江川就大声喊道:“团长,打败他!这个华夏人就是那天羞辱我们的人,今天一定要狠狠地打败他,让他明白我大霓虹的武运长久,霓虹武士道的尊严绝对不是这种废物华夏人能够挑衅的!”
江川的声音不小,引来了旁边其他擂台不少华夏人的怒目而视,其实双方虽然在比赛中,但是观战的两国观众多少还算是比较克制,一方面是华夏已经输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了充分的经验教训,赛前嘴炮越是响亮,赛后万一输了的耳光也越是响亮,另一方面的霓虹人也很有自知之明,他们那么点文化储备对上博大精深的华夏语言放嘴炮实在是鸡蛋碰石头,所以一般情况大家都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激化矛盾,毕竟彼此都有难言之隐不是。
可是这样微妙的平衡是很容易被打破的,比如江川的这么一嗓子,顿时让不少暴脾气的华夏人不爽了。
“干你亲爹,这个狗日的小霓虹鬼子放什么屁呢?”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骂骂咧咧地开腔说。
江川怒哼一声,双手抱胸扬起下巴说:“你们华夏人只会嘴上叫的响亮,但是事实上却是你们连续输了好几十年,还好意思说话?”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江川的这么一句话可谓是踩到了华夏人的尾巴,顿时群情激愤,许多的华夏人都围了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瞪着这一伙霓虹人,看那架势一言不合就要开干了。
旁边的霓虹人虽然恼怒江川的没脑子,但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同胞被欺负,顿时也都走了过来。
于是,这本来应该是最冷清的一个擂台忽然就变得热闹非凡,但奇怪的却是大家的注意力没几个在擂台上的,而都是在擂台下彼此紧张对峙。
在不远处的擂台上,同样上场了的江浩宁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发现居然是沈重山上场之后冷哼了一声,心中有些嫉妒这货居然能吸引人这么多人看,更加恼火的他盯着眼前自己的对手,阴冷地说:“今天我心情不好,遇到我算你倒霉!”
擂台上,沈重山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板寸头,对擂台下的剑拔弩张视若不见,甚至还伸出手摆了摆,一脸热情地说:“你果然也来了啊,那天的热情款待还没有谢谢你,今天却要把你打败请回家去了,真是遗憾,不过你千万不要因此就觉得我们华夏人很小气,吃了你一顿就把你赶走,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巴不得你们多留几天,好好地领略一下我们华夏的大好河山,毕竟在你们天气预报一句全国有雨就能解决了的霓虹是无法理解我们华夏天气预报要播个五分钟的感受的。”
威严的板寸男人两道粗浓的眉毛皱隆在一起,他闷哼了一声,却说不出话来,比嘴皮子,十个他都不是一个沈重山的对手,这种时候他最多怒骂几声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霓虹国骂,但这又和隔靴搔痒一样,不得劲,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忍着化悲愤为力量,等会狠狠地教训沈重山。
他能忍,下面的江川一行人就不能忍了,特别是作为那一天那一顿实际买单人的江川,到现在他都在为那一顿饭心疼,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擂台上的沈重山说:“你不要得意,等会你就知道我们霓虹国的真正武道是多么可怕!可怜你们这些华夏人,天天活在自己的梦里,还以为自己是天朝上国?可悲!”
沈重山转头瞥着下面的江川,说:“我有资格站在擂台上,你却只能站在擂台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你这一股子傻逼一样的底气跟我叫板的?有本事你上来,看我不把你揍的你母亲都认不出来你。”
江川眼珠子一瞪,感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要是怂了那真的是无颜回国见霓虹父老了,他起身就爬上擂台,一边爬一边空出一只手指着沈重山,“你给我等着,我这就上来,让你见识霓虹的真正武道!”
沈重山见江川居然真的上来了,立刻转头找到裁判,一脸警惕地说:“裁判,你看看这些霓虹人,居然打算两个打我一个!我请求取消这个卑鄙霓虹人的比赛资格!”
“我操!?”爬到一半的江川整个人都傻逼了,说好的豪气干云的巅峰对决呢!?说好的皇城PK呢!?八了个噶的你叫裁判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