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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真的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平日里虽然大家都在说套路这个套路那个的,可真正有意义的套路,或者说堪称艺术的套路又有几个人成功过。
张强和赵林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因为在他们的意识里,这种事情貌似已经离我远去了,小打小闹我可能还玩的过,可眼下这生死攸关的事儿,他们多少对我还是缺乏一些信心的。
通知战斧让他车都开进来,不过每辆车上只准许有一名驾驶员,其余人都留在原地待命,你们两个这就出去安排这事儿,记住驾驶员一定要找机灵点的,战斗力不一定要强但是一定要聪明。
“那你呢?”赵林似乎听出了我的意思,于是连忙问道。
我笑了笑神情自然地说道:“总不能让战士自己在这镇子里跟敌人周旋吧,那他们会很惨的,可要是有一名指挥官在这儿坐镇可就不一样了。”
“真打起来这里太危险了,所以就算留人也不能让你呆在这儿!”赵林很是坚定地说道。
“要是没有我这条大鱼在,血镰怎么可能会收网,我是他的目标也是钓他上钩的鱼饵,就这么定了,你们赶紧出镇,然后安排人进来,在过一会儿我担心对方生疑。”
我的倔强是出了名的,甚至我这秉性的他们两个很是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我下达命令他们两个这才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这两位老哥的办事效率我还是信得着的,所以二十分钟不到我便看到了那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装甲部队。
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想来也是被张强和赵林授意的,为了当一位合格的诱饵,我站在镇口冲着所谓的部队挥动着手臂。
车辆鱼贯而入,秩序井然地停在小镇正中心,两辆坦克分别被我安排在了出入口处,待车辆都停好后,所有的驾驶员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次排开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二话没说先给他们鞠了一躬,这可把他们给吓个够呛,几个人连连往旁边闪躲同时惊呼:“团长,这可万万使不得,您怎么可以给我们行礼啊!”
“现在这座小镇就是一死地,我想诸位不会不清楚吧,可既然是死地我还把你们给拽了进来,这就是我的不对了,所以我要向你们赔礼,但为了永除后患也只能委屈诸位了,还望你们谅解。”我很是诚恳地说道。
决然的表情一时间爬满了这几名士兵的脸颊,不过我看到的并非是悲壮,而是真真正正的英勇无畏,他们行了我们团特有的军礼,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吼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对于这样的士兵我提不出其他别的条件了,他们是最棒的最优秀的没有之一。
“团长,您就下任务吧,我们坚决完成任务!”几名战士拍着胸口向我保证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其实让你们做的很简单,把火力不强的和没火力的车给我找地方停好,然后你们所有人按照剩余战车的人员配置给我安排好,然后在镇子的出入库给我狙击敌人,尽可能牵制住敌军的目光,给外面的兄弟创造机会。”
“是!”接到命令后战士们并没有拖延而是第一时间去做事情了,挪车的挪车,准备战斗的准备战斗,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顺着楼内修建的梯子我再次上到了土楼楼顶,拿出望远镜把四周方圆几公里内看了个遍,暂时我并没有发现敌情,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没有敌人。
在之前让张强和赵林返回去的时候,我让他们在外面尽可能地联系团部,不说全部抽调吧,起码也得给我来一支佣兵团,只有这样我才更有把握将敌军拿下。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和时间赛跑,小镇内的战士们在赛着跑,外面的战斧等人也是一样,同样的血镰的部队也在做着部署。
我们想吃掉他,相反的这家伙也想动手把我们给吃掉,这会儿一点疏忽都是致命的,这也是如此长的时间敌军没有攻上来的原因。
时间一点点推移着,小镇里的这些士兵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着敌人的进攻了。
这时我的耳机里突然响起有节奏的敲击声,仔细辨认后,我得到的消息是“有大批不明身份武装军人正朝小镇围拢,同时多辆武装车辆以及坦克也在缓慢地朝镇子方向移动着。”
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到这条消息心里多少还有点紧张,毕竟这一次我打的是防御战,以前的我大多数都是进攻一方,而且采取的都是那种近乎于无赖的打法,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像现在这样等着被别人打这种有些憋屈的打法我遇到的真的很少。
不过我很清楚,这会儿自己不能紧张,要是连我这个指挥官都压不住了,那镇子里的这些战士心里就更没底了。
“你们暂时轮班休息,一会儿等敌人来了,我自会通知你们,接下来可是一场硬仗,需要你们有充沛的体力和精力,搞不好还是场持久战,所以大家务必养足精神吃饱了喝足了,才能给敌人迎头痛击。”我这会儿身处正中心的位置,用自己最大的嗓音对身边所有战士喊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都快被太阳把身体里的水分给烤干了,我的耳朵突然一动,因为我听到了坦克独有的引擎轰鸣声,而且可以肯定还不止一辆。
“兄弟们,来活了,大家做好准备!”我又一次冲着所有人喊道,只不过这一次却没有那么轻松了。
很快镇子里的战车也都启动了,所有炮台开始旋转调整,争取让这保命的设备达到最佳状态。
很快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一条黑线,渐渐地黑线延伸成了一片,而且不止我眼前的这些,整个小镇四面八方都有全副武装的战士出现。
粗略估算了一下,不算坦克装甲车光是人就得有三四百之多,要是加上那几十辆重武,这支队伍绝对有去硬捍鬼瞳的实力,可现在血镰却用这支队伍来对付我们这不足百人的小队,真有些杀鸡用牛刀的嫌疑。
我扫视了一眼身边的战士,这景象他们也看到了,而他们的身体也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攥紧拳头,身体微微发颤,不过让我欣慰的是他们的脸上表情依旧坚定。
轻敲了几下耳机,很快那边便做了回应,看来战斧他们并没有被敌军发现,这对于我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敌潮在缓缓向我们移动,我赶忙从楼顶跳了下来,快速地在每辆装甲车前分派了任务,可就在我准备重新回到楼顶的时候,我在之前被炸毁的那栋楼前停下了脚步。
之前只顾着把楼炸了,当时只想着能不能把血镰炸死,可现在那一切貌似都是徒劳,不过在坍塌的土墙下一抹黝黑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抹黑黑的是那么的纯粹,没有任何的反光,它的黑就好像能吸掉万物一般,我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在用力将土墙推开后我惊讶的发现,那抹黑竟然是一地道的入口。
我不知道地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有多深有多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会儿要是真顶不住,我倒是可以带着兄弟们躲到这里面来。
这会儿简直比给我几吨金条都让我感到高兴,将入口处进行简单的遮掩,同时做了相应的记号,我这才重新返回到土楼楼顶。
有了后路,这心情自然与之前大不相同,再指挥起来我也就少了些顾虑:“一会儿大家给我把炮弹打尽,即便咱们赢不了也得让他们损失惨重。”
或许是感受到我的变化,这些战士回答起来也欢快了不少,虽然人数占优武器数量比我们多,但敌军的队伍还是在距离小镇四百码的距离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在火炮和坦克的攻击范围内,而且只需要一次冲锋,敌军便能攻到小镇边上。
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镇子里的战士皆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毕竟那是三百多口子人,就算不用火器,人家一人往我们身上打一拳也能打我们个半死。
这时人群突然闪开一条路,四五个人簇拥着一个人出现在了我们眼前,不看这家伙还好,一看之后楼下的那些酋长佣兵团的战士们一个个恨的牙根直痒痒。
没错出来的正是血镰,至于他旁边的那几位应该是和他联手的佣兵团的团长吧,不过看样子这里面似乎以他为尊,想来这家伙应该是许给了这些人一些好处。
“这才多久没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我,现在见到了是不是圆梦了?”血镰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冷哼道:“恰恰相反吧,我倒觉得是你过于想念我们这些昔日的战友,这才特意大费周章请来这么一众朋友来见证你我之间的友情,血镰,哦不,应该喊你奇卡,真是让你煞费苦心啊,辛苦辛苦。”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我清楚的看到那些佣兵团长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不自然,这使我的信心又增加了几成,这些家伙果然是为了利益而凑到一块儿的,一旦出现利益不均的情况,我敢说他们是最快瓦解的。
似乎也听出了我话语中挑拨的意思,血镰连忙纠正道:“血阎罗,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谁跟你有友情,当初你把我赶出兵团的时候怎么没讲感情呢,现在见有大兵压境你害怕了跟我开始谈感情,你不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虚伪很假吗!”
我冷哼道:“假,又有谁比你假呢,而且我记得离开兵团似乎是你自己的选择,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让你遵守我的纪律而已,可你却暴虐野蛮成性,我只是说了你两句,可你呢带着部队离开,还带走了许多武器装备,假如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你身后那些兄弟们的武器都是你给配的吧。”
“我们是伙伴,是同一战线的兄弟,帮他们装备高精尖的武器那是我应该做的,哪像你们从旁人那里抢。”血镰得意地讥讽道。
没有理会他的栽赃,而是换了个角度:“一下子又弄这些武器,这花的一定不少吧,又欠了人不少钱吧,最后的佣金够不够啊,你这还得给旁人分,是不是自己手上剩不了几个钱儿了,要是那样的话,偶尔放个水坑个队友你应该能干得出来,只要保证最后的胜利,死点人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果然我这记重磅炸弹一抛出立马让那些佣兵团长彻底变了脸色,血镰见自己的盟友有了变化,于是连忙解释道:“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家伙,他就是个骗子,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把我的手下骗走了,把我的装备骗走了,他还杀了我的父亲!”
情急之下血镰竟把这件事儿也给抖了出来,本来死者已矣,就不应该拿到桌面上讲的,那是大不敬,可血镰这六亲不认的家伙为了最后的胜利哪还顾得上自己老爹瞑不瞑目了。
“既然你把你父亲搬出来了,那咱就好好说道说道…”接下去我把如何结识的这个家伙一直到为何到现在这种局面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期间血镰几次想阻止我都被我巧妙地避了过去。
待我说完之后,那些佣兵团长虽然没有表态,但我可以肯定他们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小九九,一旦要真打起来,没准儿会往后撤上一撤,这样一来我们也就不会那么惨了。
最后被我说的,血镰终于翻了脸,他几乎是用吼地喊道:“给我开炮,给我炸死这个家伙!”
我又不是傻子又没被固定在这儿,自然不会让其打到,所以在其怒吼的功夫,我已经闪身躲到了一栋土楼后面,不过在临撤的时候,我大声提醒道:“诸位佣兵团长,各位英雄好汉,你们最好离血镰远点,否则我们的炮弹要是在您脚边炸了,那可就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