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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昨天晚上被蛇咬了。
陈放用筷子蘸了酒,滴在小狐狸的腿上,小狐狸受到了刺激,痛苦的裂开嘴,然后又舔腿上的酒。
“是不是想喝酒了?”
望着小狐狸期盼的眼神,陈放就把碗里的酒倒进一个勺子里,小狐狸兴奋的上前,伸出红红的舌头,快速的舔着。
“你这个家伙,一会儿又该醉了。来吃一点东西。”小狐狸喝了酒,把一块鸡肝吃了。
“茫茫雪夜,狐仙陪酒,美。来,我和你干一杯。”陈放说着把碗里的酒喝了一大口。
小狐狸一会儿就醉了,立在桌子上左右晃动,狐媚水灵灵的眼睛更加迷离。
“妈的,我一直以为半夜遇见狐仙,都是穷酸文人异想天开的美事,原来真的有狐仙啊!你会不会半夜变成一个美女陪我睡觉呢?”陈放也有点醉了,胡说道。没有了白天的忧愁烦恼。
“以后怎么叫你哩,给你取个名字吧?叫啥?叫素素吧。”陈放想到了牛素,
“不,素素有人叫了,是那个白蛇精,新版的白蛇传,就叫你绿山吧,就是绿水青山?”
小狐狸迷离的点点头。陈放禁不住上前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光滑柔软,小狐狸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砰砰。”陈放又听见有敲门声。
这天气,荒滩野岭的,会是谁?真的还有狐狸,成精了。
陈放晃晃悠悠的站起,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白色的人。陈放吓了一跳。
“你,你,你是谁?”猛然外面的一个人,陈放吓了一跳。
“怎么?兄弟。连我都不认识了,是不是屋里有狐狸精把你迷住了?”原来是琴姐。
“琴姐,你怎么来了?”陈放真的意外,
“今天出去给人家照相,回来晚了,听说你这里出了蛇精,就想来看看,走到这里,看见小屋里有亮光,想着就是你在,怎么不欢迎?”琴姐笑着说。
“快进快进。”陈放把琴姐让到屋里,把琴姐的自行车也推了进来。
“生活不错啊,我在外面都闻见香气了。”
此刻锅里的老母鸡已经炖烂,发出诱人的香气。
“你小日子真美,喝上酒了,一个人不寂寞?刚才我好像听见你和谁说话?人呢?”琴姐说道。
陈放看看四周,不见了小狐狸。
“荒山野岭,哪会有人?”陈放说道。
“在外村就听说你着了魔,我不信,今天一来,真的就是着了魔。”
“你也相信我着了魔?”陈放惊讶的问道。
“不信,我怎么会相信别人的话?如果真的着了魔,就是见到了一个超级狐狸,看把你吓得。怎么,不请我喝一杯?”
“喝,我正发愁没有人陪哩,姐姐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就怀疑你是不是一只狐狸变的。”陈放说道。
“是吗?我听说妖精的身体是凉的,你摸摸姐的手。”琴姐伸出葱段似的手。
陈放抓住,丰满瓷实光洁。
“凉的,真的是凉的,你就是狐狸精。”琴姐的手的确是凉的。
“好啊,你敢说我是狐狸精?你给我暖一暖,看看热的还是凉的?”琴姐说着就把手伸进了陈放的怀里。
白皙丰韵的脸庞就在眼前,陈放张嘴就吻上了丰满的红唇。
琴姐连忙躲开,“你就不拍我吃了你?一会儿让你亲个够。”琴姐的脸红了。站起来脱掉外面的风衣,鼓鼓的胸更加挺拔。
陈放把炖好的鸡捞出,一个整鸡,肥厚油亮。他拽下热腾腾的一条鸡腿,递到琴姐的面前。
“就这样吃啊?”琴姐说道。
“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会儿肉搏大战。”陈放淫邪的说道。
“瞧你那坏蛋样子,这一段时间憋坏了了吧?”
“憋坏了,姐要不来,我准备吃了饭就去敲寡妇家的门。”
“不用你敲,你这个小屋有没有寡妇敲过?”
“有狐狸精敲过。”
“你想得美。来陪姐喝酒。”琴姐用了一个大碗,同陈放碰了一下。
“喝。干了。”陈放说道。
琴姐几乎喝了一半,说道:“不行,我要吃肉。”抓起鸡腿,大口的咀嚼。不一会儿风卷残云,剩了一根腿骨头。
“你能吃,不怕发胖?”
“不怕,胖了软和,是不是。”琴姐有点晕了。
“来,干,一会儿,我看软和不软和?”陈放和琴姐一起喝了碗里的酒。
“还喝吗?”陈放问道,他觉得琴姐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不要了,不喝了,再喝酒怎么都弄不成了,你这里有没有热水。”
“有,有。”陈放把刚才放到煤火上的水壶提下来,倒入洗脸盆里。
“你转过身子。”琴姐命令道。
“我为什么要转过身子?这是我的领地。”陈放说道。
“那你闭上眼睛,不许看。”
陈放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琴姐背对着他,传来窸窸窣窣声音。
琴姐洗完,说道:“今晚我不走了,行吗?”
“当然,求之不得。”
“你这里好美啊,一个人,孤独凄美,明天起来,我一定拍几张雪景,这草甸子的雪景有别样的美,静谧的美,无声的美。小时候,下雪了,我就喜欢呆呆的看雪景,可是洁白美妙的雪景是短暂的,有了阳光,人的践踏,它就会融化,就会被玷污,那时候我恨阳光,恨人们的脚印。为了能够长久的留住这雪,我局想画画,想把雪景拍下来,永远的留住,留住洁白,留住永恒。是不是很可笑?”琴姐像一个纯洁的少女,喃喃的述说。
“这就是你喜爱摄影和绘画的原因吗?”陈放说。
“是啊,这一条理由就足够了,为了自己的喜爱,可以一生的去追求,无怨无悔。”
“你真伟大,梦想人人都有,然而必毕生去追求的去坚持的就少了。”陈放说。
“人人心里永远有一副图画,人人心中有一朵玫瑰花。你心里的图画书什么?”琴姐说。
看到外面的雪景,陈放忽然想起了上学的时候,那个冬季,就说道:“要说图画,真有就是有有一天早上,我起来上早自习,天还没有亮,一夜莽莽苍苍的大雪,出了村子,就是一片洁白,树是白的,小坟包是白的,大地更是洁白,没有路,我就顺着一排小树前进,半尺厚的雪,我就那样“咯吱咯吱”的前进,背后,一串清晰的脚印,往前,真正的洁白,没有一个人的脚印,那一天我是这条路上的处女脚,第一个人第一次踩在洁白的大地,就像一张白纸上我轻轻的用铅笔画了一下。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