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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午把程玉等人送回店里,没做停留,就跟梁轩开车走了,
秦雪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疑惑地挠了挠头,然后追上程玉,“玉儿,你跟梁午闹别扭了?”
程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跟他有什么别扭可闹的?这马上就到寒假了,还需要人家帮忙呢,我脑子被驴踢了,才拎不清,去得罪他?没有,我们关系融洽着呢。”
秦雪想了想,“不对啊,往常他可都是尽可能地接近你,刚才两位太后留他喝茶,怎么说,他都不留下,咱们可爱的小逸宝贝,挽留他,他还是要离开,他对小逸那可是百依百顺,疼的不行,不应该会拒绝啊?居然连小逸的魅力都失去了效力,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不就没留下吗?居然想出这么多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人家呢?没留下,那不是很正常吗?这又不是他家,留下不走才叫奇怪。”程玉不在意地说。
“这不是重点。”秦雪恨铁不成钢,“你没发现回来这一路上,梁午一直很沉默吗?而且看你的眼神也不对,很凶,很冷,感觉要吃人似的。”
“没觉得。”程玉说,“我没事瞎注意他吗?”
秦雪差点没气岔气,“大姐,人家可是在追你,你居然对人家视而不见,碰上你这样的,梁午也真够倒霉的。”
听到这话,程玉不满了,“这话怎么说的?还真够倒霉的?我有那么差吗?我没有视而不见好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同学,我们说好了的,他要追,我阻止不了,那就追嘛,有本事让我喜欢上,我认栽,不喜欢,也不能强迫自己喜欢吧,那成什么了?那是对感情的亵渎。”
秦雪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还对感情的亵渎?说的好像你很懂感情似的,其实你什么都不懂。”
“就你那儿,看见一个帅哥,哈喇子都流一地的感情,我不想懂,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看袁伟的眼神里,冒着的狼光,简直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停了会儿,程玉突然问秦雪,“你刚才说他看我的眼神,很凶,真的假的?为什么啊?我没得罪他啊?难道是因为我在酒店跟班里同学打架,害他也参合了进去?”
秦雪满头黑线,“他才不在乎这些好吗。”
程玉说,“不是这些,那是为什么?除了这些,我也没做过别的什么啊。”
秦雪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高深莫测起来,“你说他是不是在吃醋啊?”
程玉茫然,“吃醋?吃谁的醋,郭少军的?我讨厌他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梁午又不是不知道。”
秦雪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谁说郭少军了,我说的是袁大老板。”
程玉愣了下,很是笃定地说,“那更不可能了,我跟袁伟那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忘年交什么的,根本不是那些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别玷污了我们之间的纯洁友谊,我跟他就是比较亲,兄妹之间的那种亲。”
秦雪一副可惜了的样子,“你跟袁老板真没什么?其实袁老板也挺不错的,长的帅不说,还是个钻石王老五,人也很风趣幽默,不喜欢梁午,喜欢他也是不错的。”
程玉说,“你要是喜欢,你就去追。”
秦雪说,“我喜欢有什么用,要人家喜欢才行,再说,我喜欢的人多了,要个个都去追,我追的过来吗?”
程玉嗤了声,“说喜欢你都玷污这个词儿,你那不叫喜欢,你那叫好色。”
秦雪说,“我好色怎么了?想跟帅哥亲近怎么了?老祖宗都说了,食色性也……”
程玉说,“古文背不会,这句倒是记得牢,小姨若是知道,才不管谁说的,非打断你这个好色女的腿不可。”
“没劲,说你呢,又扯到我头上了。”提到周俊芳,秦雪的底气立马泄了一半,丢下程玉跑回店里去了。
梁午的确很生气,若不是三哥及时打过来电话,估计他真能把房子给拆了。
“什么事?”梁午还在气头上,口气很是不善。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梁家老三在电话那头说,“吃枪药了你?”
“没事我就挂了,我这儿忙着呢。”梁午不耐烦地应付。
“你敢挂我电话,我现在就过去抽你,说,到底是怎么了?小轩子惹你生气了?”
梁午有气无力地说,“没有。”
坐在沙发上吃牛肉干的小轩子,冷不丁地出了身冷汗,茫然地瞅了下四周,没发现异常,这才继续玩游戏吃东西。
“不是小轩子,那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有什么烦心事,你跟三哥说,三哥帮你解决,对了,是不是跟你那边那个丫头有关啊?”
“人家有名字。”梁午皱着眉,“别丫头丫头的。”
电话那端笑出声来,“对,有名字,叫程玉是吧?谭峰跟我说过你们在会所跟人赌石的事,还在我面前没少夸那丫头,说是沉稳大气,能让谭峰夸的人,那自然是差不多那儿去,你放心,你要是喜欢,三哥绝不反对。”
“你不反对有什么用?”梁午闷声闷气地说,“没有人会稀罕,不但不稀罕,而且还巴不得你们都过来反对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不反对还错了……”电话那端的梁三意识到不对,忙放缓了语气,“小五啊,这是跟人家丫头闹别扭了吧?你那脾气从小被我们惯出来的,适当的时候也收收,不能胡乱发脾气。”
“闹什么别扭?我想跟人闹别扭,人家还未必跟我闹呢?”梁午气呼呼地说,“我还胡乱发脾气,我就差没夹起尾巴做人了,可在人家眼里还是狗屁不是。”
还说是朋友,可遇到事,找别人却不找他,他这算哪门子的朋友?
电话那端算是听出来了,自家小弟这是没被人家丫头看上,不由叹了声气,心疼起小弟来,“不是说,寒假的时候,那丫头要来京都给她弟弟看病吗?要不带到家里来见见,也让他们看到我们家的诚意。”
梁午说,“没人稀罕去咱家,也没人稀罕你们的诚意,人家躲避还来不及呢。”
梁家三哥说,“这么抵触?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梁午说,“还能怎么办?惹急了我,我,我就……”
梁家三哥说,“你就怎么样?先把人给办了?”
梁午沮丧地叹了声气,“那就彻底没有回头路了。”
梁家三哥说,“知道就好,你这还没开始就把人给逼急了,等以后发现了咱家的秘密,那可真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小五啊,既然喜欢,就要多些耐心,感情基础越深,越能牵绊的住她。”
梁午说,“这跟欺骗有什么区别?”
梁家三哥说,“咱们自己知道自己血统高贵,可有些人不知道啊,在他们眼里,只会认为你是异类,认为你是妖怪,说什么人妖途,看到妖怪,都要一一诛之之类的,这风险你冒不起。”
没接电话的时候,他是满肚子的气,接完电话,却是满肚子的沮丧。
从小到大,做任何事,他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即使经历雷劫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毫无头绪,那个时候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过,要么死,可现在,前途一片暗淡,几乎全是死路。
梁午挂了三哥的电话之后,思索了会儿,跟姚军打了个电话,“你给我发那东西真的管用?”
姚军说,“不管用,哥们发给你干什么?”
梁午迟疑了下,“可我觉得怎么那么古怪那么不靠谱呢?”
姚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哥们,我那可是从心理医生那里找来的,还被家里人怀疑得了精神病,拉去好好检查了一番,没发现问题,才把我给放回来,为了你,哥们遭了大罪了,你居然还说不靠谱,你爱信不信。”
梁午说,“我这也是看着奇怪,才多问了句,既然是从心理医生那儿找来的,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姚军说,“你说你午爷,追个女朋友,把我们这些兄弟折腾的脚不沾地的,我不管,我这生日眼看就要到了,你人不到可以,但是礼物必须到。”
梁午说,“若真像你说的有用,礼物绝对少不了。”
姚军说,“那我就等着你的大礼了。”
酒店抢位风波之后,许佳杨晓倩跟程玉秦雪的关系那是更僵了,若说以前的关系是冷漠,看不顺眼,懒得搭理,那现在的关系就升级为仇人仇怨了,就连班上的同学都知道这两拨人不对付的很,平常说话干嘛的都会注意,像那些亲近巴结杨晓倩她们的同学怕这两人不高兴,就开始疏远秦雪和程玉她们。
对于这些阿谀奉承,见风使舵的人,程玉和秦雪才不会放在心上呢,再说,她们也没心思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这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各课老师都布置了很多的复习任务,发下来的那些卷子做都做不完,那还有心情操心别的。
快要考试了,班级里的气氛也跟以前不一样了,紧张的复习之外,竟然还兴起了一股邪风,祈求各路神仙保佑,以及算卦看手相预测考试成绩之类的迷信。
课间休息的时候,秦雪拉着程玉的手,摇头晃脑的,一副大仙的模样,“这看手相啊,是男左女右,这是生命线,这是智慧线,这是感情线……先看看你的智慧线啊,深而且细,说明你思想集中,头脑聪明,不错……”
程玉嗤了声,“咱聪明已经是既定的事实,那里还需要你从手相上看啊。”
秦雪撇了下嘴,“就嘚瑟吧你,你那那叫聪明,你那分明是迂腐,老古董,再看看你的婚姻线啊。”
程玉说,“看什么婚姻线,看生命线。”
秦雪白了她一眼,“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就知道关心这个,我看看,咦,这个不错,生命线,长,深,又红润,这是好的啊,这说明你的生命力极强啊。”
身后的梁午说,“你这样看手相,一听就知很肤浅。”
秦雪和程玉都回头看他。
“午爷也会看手相?”秦雪不以为然地说,“我这肤浅,那你给我来个资深的。”
梁午立马侃侃而谈起来,“关于看手相,我还真懂那么一点,这相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又有形态和气色之异,手蕴含两仪三才之道,囊括太极五行之秘……”
秦雪不无崇拜地看着他,“你还真懂啊?”
梁午反倒谦虚起来了,“略懂,略懂。”
秦雪催促,“听起来是高深多了,赶紧往下说。”
旁边的梁轩看到自家小叔大侃特侃,不由朝天翻了个白眼,还高深,蒙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傻子。
“人有两手,各具一太极,左右手分主阴阳,五指为五行,定东南西北四方,配春夏秋冬四季,就拿程玉的手来说……”
梁午边说着边拉过了程玉的手,“不介意吧?”
程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抓住自己的手,下意识地就要撤回,还没抽出来,就听旁边的秦雪豪爽地说,“不介意,不介意,赶紧讲。”学了也好去蒙别人,当然蒙的自然是男人了,好用来吃豆腐。
她这样想着吃别人帅哥豆腐的时候,却没想到,梁午抓着程玉的手的行为同样是在吃豆腐。
梁轩看到,觉得这丫头的智商真是堪忧。
“你倒是大方,合着抓的不是你的手。”程玉白了她一眼。
秦雪还没意识到,“谁的手不都一样,说你是个老古董,你还不承认,抓手怎么了?现在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到了医院,碰到个男大夫,检查身体的时候,难道还不给检查吗?就看不惯你那迂腐的性子。”
程玉没少给她白眼,这死丫头,被她这么一说,若是再收手的话,就好像有那啥似的,只得任他看了。
梁午抓着程玉的手,心里那叫一个激动,那叫一个燥热,感觉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别看这人性子冷清,可这双手却是极软的,五指修长,纤细,就像青葱似的,皮肤莹润,吹弹可破,几乎没有一丝的瑕疵,手都这样,可想而知身体该是多么……
“午爷,怎么说了一半不说了?”
秦雪的催促,把梁午从无限的遐想中拉了回来,好在是坐着的,否则就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没想到他梁午竟然摸了下手就起了反应,也不知道是程玉的杀伤力大,还是憋了十几年的处男给憋的了。
这会儿感觉不是在享受反而是在煎熬了,这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可是又不能表现出什么来,否则就要被骂做变态了,其实,他现在也挺变态,靠看手相,接近程玉,当然了,好不容来找来这么一个机会,他是不会轻易让它溜走的。
他干咳了声说,“我是发现程玉的这个食指啊……”说到这里啧了声,并卖起了官司。
秦雪忙问,“程玉的食指怎么了?是不是不大好啊?”
程玉也看向他,就想看看,他会说出怎么朵花来。
梁午握着程玉的手,对她的食指好一番捏弄,捏的程玉都要感觉出不对时,他这才摸着下巴,“食指主酒色,主桃花……”
一听酒色,桃花,大家都来了精神,就连孙强和林鹏都凑了过来。
“程玉的桃花怎么样?”孙强不由问。
谁知梁午却说,“不怎么样,虽说桃花多,但都是烂桃花,程玉的命定之人只有一个,而且这人也是她的贵人,对她也是极好,早早结为夫妻,一生夫妻顺遂,子孙满堂,白头偕老。”
听到这里,程玉察觉出了什么,猛地抽回了手。
梁午一脸的不舍,还在说,“真的,你的手相就是这么展现的,我没有说一句谎话。”
程玉横了他一眼,“本来就是迷信之说。”
梁午说,“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什么叫做迷信之说,现在很多事情科学都没法解释,我说你婚姻顺遂,难道还说错了吗?你们给我评评理,我那里有说错?”
林鹏说,“话是没错,可是那贵人什么的,你可能想多了。”
孙强挤眉弄眼地道,“就是,代入感太强了点。”
梁午冲他们挥手,不耐烦道,“滚蛋,爷乃正经之人,别把爷想的跟你们一样龌蹉,手相上就是这么呈现的,你们懂什么?”
秦雪看看孙强又看看林鹏,然后再看看梁午,突然哦了声,反应了过来,“梁午你……”
梁午知道她要说什么,忙打断,“你也想找我看手相?非常遗憾地告诉你,小爷看手相是有时间限制的,一天一个,今天的看过了,再看就不灵了,想看只能等明天了,再说,刚才可还是你让我给程玉看的。”这句话是在提醒她,是她纵容他吃程玉豆腐的。
一句话就把秦雪堵的死死的,拿手指了指他,嘴巴张了几张,却愣是没说出什么,脸气的鼓鼓的,程玉转回头带着耳机听英语听力去了,捅出来,她也落不到什么好,狠狠瞪了梁午一眼,扭回了头。
自从在花鸟鱼虫市场淘到那个紫檀木雕后,一下去赚了五十万,让程玉尝到了来钱快的甜头,在周末的时候,她又去了花鸟鱼虫市场,希望能再淘些值钱的宝贝来。
秦雪不想呆在店里听她妈唠叨,也跟了过去。
只是,逛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玩意,大多都是工艺品,即使那些名其名曰为古董的东西,也都是赝品,程玉曾在那些摆放着古玉的摊子上看了几件,发现拿到手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再像上次遇到紫檀木雕的运气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程玉虽然失望,但很快就想开了,她听袁伟说过,即使是京都那样的大地方的古玩市场,也很难在地摊上淘到什么好东西了,更何况是在他们这样的小地方了,捡到个紫檀木雕已经是很大的运气了。
至于秦雪,那更是没什么了,在这里找宝贝,她本来就觉得不靠谱,花了大价钱买回个假货这样的事情,她在这里没少听人说过,所以,上次程玉碰到紫檀木雕,她也只当是运气,可这运气一次两次行,那能次次都有,所以,她跟着程玉出来,也只是想出来逛逛,透透气。
正在往回走的两人,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喊,“哎,你们两个小姑娘,等一等……”
两人一开始没意识到是叫自己,就继续走,那人却一直追在她们身后喊,而且貌似声音还有些耳熟。
两人这才回头,然后发现追在身后喊她们的是上次卖给她们木雕的那个老板。
程玉和秦雪相互看了一眼,瞬间提高了警觉。
秦雪结巴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之前说过,在这个市场根本就存不住秘密,所以,程玉买了紫檀木雕的事早就在市场里传开了。
传到木雕老板的耳朵里的时候,木雕老板那叫一个悔,差点没把门牙给咬掉,五十万的东西,他却只卖了八百块钱,而且当时拿到八百块钱的时候,他还很兴奋,还骂那两丫头是傻帽,因为他那木雕买回来的时候,连八块都没有,是跟那些木雕搭零头搭过来的。
五十万的宝贝,他给小孩儿玩,愣是没发现,还卖给了两丫头,还觉得赚了很大的便宜,没少跟别人逼逼,那些人在背后现在估计没少笑自己是傻逼。
平常都是他蒙别人,一件东西最多也就蒙个几百块钱而已,可他这一失手,就整整失去了五十万,五十万啊,光靠摆摊,一辈子他都挣不回这么多钱来,老婆知道这事后,差点没跟他离婚。
吃了这么大的亏,这木雕老板自然是想找补回来的,可是他听说这两丫头是附近服装店的,店里的老板娘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就没敢找上门。
被这紫檀木雕刺激的,他的心再也安定不下来了,就又去了之前收购木雕的地方收购木雕去了,把人家的木雕全给买了回来,拿给别人掌眼,没有一件是紫檀木,花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买回来的木雕全砸在手里了,这回,老婆带着孩子直接回娘家了。
所以,在市场上看到程玉和秦雪,他就不甘心地找了上来。
“是我,你们不记得我了?上次你们可是从我这里骗走一个五十万的紫檀木雕?”那倒三角眼的老板说,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你这老板说话可真有意思?谁骗你东西了?是你卖给我们的,又不是我们强买的,是你自己不识货,怪谁?”秦雪反驳道。
木雕老板露出心虚之色,“可,可是,你给了八百,却卖了五十万,怎么着也应该再给我……”
程玉打断他,“我们不买的话,你也是给你儿子玩丢,一文不值。”
木雕老板无话反驳。
秦雪说,“你少在这里找后账,捡漏捡漏,考验的是眼力劲,你眼力劲不行,看不出宝来,你就只能得到八百,而我们看出来宝物,所以我们才能赚五十万,各凭本事吃饭,你天天在这里混,难道连这点行规都不懂吗?你见过谁卖出去的东西,还要找后账的?”
木雕老板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规矩的,只是,他太憋屈了,心里不甘心啊,再加上他又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就把所有的过错都嫁接到了这两个丫头身上。
“连一个小丫头都不如,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魏老。”程玉和秦雪两人不由惊讶出声。
说话的人不是魏老是谁,他似乎从旁边一家花店里走出来的,这个木雕老板的摊子就摆在这家花店的旁边。
跟着魏老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男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儒雅。
“钱老板。”木雕老板显然是认识那人的,忙弓着身唤了声,看来这人也不简单,在这里应该有些威严。
“你这就做的不地道了,东西都卖出去了,那有找后账的道理,人家丫头说的对,就是个金山你不识,也只能被你当成白菜给卖了,这也怪不得别人。”那位钱老板说,“平常你蒙那些不懂的人,人家找回来的时候,你有退过一次吗?”
木雕老板讪讪地摇了摇头,“没有,可这跟那儿是不一样的,我,我就想多多少少应该再给我点……”
魏老说,“没什么不一样,我老头子先看到的,没及时买下来,第二天花了五十万买,我找谁说理去。”
木雕老板被说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的。
钱老板说,“若都像你这样,那这里的生意以后都要怎么做?要还想在这里做生意,就要遵守这里的行规。”
木雕老板唯唯诺诺地说着是,然后悻悻地回到了自己摊子前。
程玉和秦雪跟着魏老他们进了花店。
“你们是不是还想着再找什么宝贝啊?”到了花店,魏老看着两人说。
程玉被说的脸有些红。
秦雪却没当回事地说,“想是想,可就是不太好找。”
钱老板笑了笑,“若真都那么好找的话,那还做事干嘛,都去捡漏去了。”
魏老说,“你们还年轻,可不能因为一次两次的捡漏,就冲昏了头脑,沉迷于此。”
程玉知道魏老这是在提点她们,忙说,“我们也只是在周末的时候过来逛逛,并没买什么东西。”
魏老看到她们两手空空,这才赞许地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不少。
“魏老,你这是要买花吗?”秦雪看着店里面摆放的姹紫嫣红的花卉不由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魏老指着钱老板,“这花店是他的产业,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偶尔会来这里坐坐。”
“哇塞,这些花真够漂亮的,而且很多我都不认识,不过,这个,我认识,这个好像是那什么兰……”
“哎哎,丫头别动。”秦雪边说边上手去捏那花,钱老板看到大惊失色,忙跑上前护住了那花。
秦雪被他这举动,吓了一大跳,茫然地看看屋内的几人,然后对钱老板说,“我不会摘下来的,我就上手摸摸。”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跟碰碎了他的心肝似的。
程玉也是一脸茫然。
钱老板看到花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白了秦雪一眼,“这要是个懂兰的,怎么看都行,就怕你们这些门外汉什么都不懂,就要上手的,没轻没重地损伤了,那我是你们赔还是怎么样?”
这话说的,秦雪和程玉都有些不高兴,好像他们赖着不赔似的,她们又没说不赔,秦雪的手是有些欠,可是她摸摸能损坏到哪里去。
魏老看看这两个丫头,端起了杯子,喝了口茶说,“你要是真把这盆兰弄坏了,上次卖紫檀木雕的五十万还不够赔的呢。”
两人一听这话,都不由张大了嘴巴,秦雪看向魏老,“您老不会是故意说来吓唬我的吧,我一向胆小,不经吓的。”
魏老说,“我一个老头子,至于吓唬你一个小姑娘吗?这盆兰,老钱买回来的时候十万,那时还没开花,现在开了花,而且还是细花,价格那就不好说了,翻个十多倍也是有可能的。”
十多倍那可就是上百万了,一盆花要上百万?程玉和秦雪听了差点没把舌头咬掉,就这一盆花,就要一百来万,比一套房子还值钱,它是能吃还是怎么着?
秦雪听完,立马远离那盆兰,觉得还不够,又忙退回到招待客人的茶几处,“妈呀,就是卖了我,也不够赔的,真搞不懂,这么贵,居然会有人买?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是咋想的,是闻了花香能长命百岁,还是咋地。”
魏老和钱老板听了这话,脸都拉了下来。
程玉忙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闭嘴。
真不是这两人吓唬程玉和秦雪来的,程玉和秦雪家里头不养兰,所以并不知道兰花的价值。
通常所说的兰花与花大色艳的热带兰花大不相同,没有醒目的艳态,没有硕大的花、叶,却具有质朴文静、淡雅高洁的气质,很符合东方人的审美标准,在中国有一千余年的栽培历史。
中国人历来把兰花看做是高洁典雅的象征,并与梅、竹、菊并列,合称四君子,也有借兰来表达纯洁的爱情,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寻得幽兰报知己,一枝聊赠梦潇湘,兰花被评为中国十大名花之四。
兰花与梅花、竹子、菊花一起被称作“花中君子”,自古以来便受到人们的喜爱。歌颂兰花的诗词数不胜数,古时人们把好的文章称为兰章,把情深意厚的好友称为兰友,因此兰花成了人间美好事物的象征。
兰花品种繁多,价格自然各不相同,便宜的品种有几元钱一株,名贵的品种有高达几万甚至几百万一株。
其价格的变化主要受各个品种兰花的供求关系的影响,有些兰花对生存环境需求不高,因而产量高,其价格自然就相对低一点。
而部分兰花品种对生存条件要求严苛,导致其供应量少,价格就相对昂贵一些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物以稀为贵嘛!比如曾经举办的兰花大会上,一株莲瓣兰估价高达一千多万。
程玉见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忙转移话题,“我刚才听你老说细花,细花是什么花?”
秦雪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说,“对啊,你们不是说那是兰花,怎么又说是细花呢,细花是什么花?我听过牡丹花,月季花,莲花之类的,可就是没听过有细花的。”
魏老瞪了她一眼,“细花不是花的品种,它指的是花的品质,传统的赏兰观念认为,凡符合梅瓣、荷瓣、水仙瓣,奇花,蝶花的标准的兰花和全素心花,被称细花,即高品位之花。”
“凡三萼片,二花瓣的形态呈尖而狭的鸡爪形或竹叶形的花朵,都称为行花或俗称粗花,即平凡品位之花。”
魏老说的这一大番话,程玉和秦雪两人能听懂的就是,细花就是好花,高贵的花,行花就是普通的花,平凡的花。
见她们一副茫然的状态,魏老也懒得再跟她们多说,别说是两个十几岁的丫头了,就是养花的人,也未必懂,对于养兰爱兰的人来说,这里头可是门大学问,穷其一生都未必参透,这跟收藏古玩是一个道理,而且个中的乐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旁人是很难理解的,就像是茶文化一样,喜欢喝茶的觉得妙不可言,不喜欢的却觉得难喝异常,同样养兰也是这样,也有着自己兰文化。
钱老从别处拿出一个花盆放到了魏老面前的茶几上,“魏老,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也是爱莫能助,试了很多种方法都不行。”
魏老哭丧着脸,看着面前的那盆花,叹起气来,那表情跟死了什么亲人似的,让旁边的程玉和秦雪看起来怪不好受的。
当然了死的不是人,而是面前这盆花,这花看起来一点生命力都没有,大部分叶子都泛黄干枯了。
秦雪这个嘴没把门的,来了句,“是没救了,连我这个门外汉都看的出来,这盆花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钱老板看着秦雪不由摇头叹气,这丫头可真会拿刀往人心窝里捅。
魏老听了这话,却是怒瞪着,感觉下一刻要吃了她似的。
程玉上去就踹了她坐的凳子一下,踹的有些过力,居然把凳子踹倒了,秦雪瞬间就四肢朝天地坐在了地上。
程玉掩着眼睛,不忍直视。
“程玉,你有病啊,你没事踹我干什么啊?”秦雪气呼呼地爬起来。
程玉干咳了声,“脚滑了。”
秦雪显然不相信,“这地是防滑的,你滑什么滑?你分明是看我不顺眼。”
两人看到她们这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是一个傻丫头,跟她置气,简直就是找气受。
秦雪拍打掉身上的灰尘,对魏老说,“你老没必要哭丧着脸。”
魏老白了她一眼,“我没你心大,我老头子养了好几年的花要死了,我笑不出来。”
“养了好几年?”秦雪嘟囔了句,“那是有感情了,我不是让你笑,我的意思是,也许你的花死不了。”
听到这话,程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用多此一举安慰我老头子,你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呢,只会让我更伤心。”魏老没好气地说。
“我真不是在安慰你,你的花,真不一定死掉,前不久我捡回去的那盆花都枯到根子上了,可拿回家养了几天,愣是给养活了。”秦雪边比划边说。
程玉心说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耳熟啊。
钱老板和魏老听了这话都不由看着她,实在是不相信,她有这能力。
钱老板说,“那肯定是特别好养活的品种,给点水就能活过来的那种,这兰花可不一样,对生活环境要求极为的严苛。”
秦雪说,“不是,我听说那花,极难养,否则也不会养不活被人丢到垃圾桶边被我给捡回去。”
魏老说,“你真有这本事?”
秦雪指着程玉,“不是我,是程玉。”
“家里的那盆枯花是你捡回去的?”程玉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那么耳熟了。
秦雪说,“不是我,还能是谁?”
程玉说,“我以为是我妈捡回去的,原来是你。”
“那花怎么样了?”魏老不由问。
程玉跟她使眼色,可她看都不看,“活的可好了。”
钱老板知道魏老的意思,就说,“这兰花不比别的……”他想提醒他,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丫头身上,那只会让自己空欢喜一场,以他多年的经验,这盆花,已经被判了死刑,虽然他也觉得很可惜,但这是事实,他养不活,这个一天兰花没养过的丫头,那就更养不活了。
魏老却是摆了摆手,制止老友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个叫程玉的不懂养花,可是他想试试,在这个丫头身上已经出现了几次惊喜,若万一再给自己一个惊喜呢,养花玩收藏的人都比较相信运气,这运气是没办法解释清楚的,很微妙的,说不定这丫头得了神助,到了她手里,就活了呢。
程玉想推辞,还没说就被魏老给打断了,“你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你不带回去,它也是个死,全当活马当做死马医了。”
程玉说,“可是,我……”
魏老说,“这养花也是有运道的,有些花到了有些人手里,就会长的好一些,而有些人就不行,你也别嫌我老头子神神叨叨的,我觉得运气就是气场,也就是磁场,我看你的运气就不错,说不定就能借着你这运气,救活了我的花呢。”
秦雪说,“老爷子你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程玉的运道这大半年来确实挺旺的,不服不行。”
程玉又想踹她了,她那那是运道,她那是空间好不好啊,不过说到运气倒不失为一个借口。
魏老说,“你放心,我老头子不会亏了你的,你把花救活,该给你的我一点都不会少。”
程玉一听有钱,瞬间就改变了主意,可是面上却还是说,“这不是钱的事,再说我那能要你的钱呢,我只是怕让你老空欢喜一场,既然你都说活马当做死马医了,那我就只能拿回家试试了。”
程玉抱着花盆和秦雪离开了。
钱老板对站在门口的魏老说,“你怎么就那些相信她?”
“试试又能怎么样?”魏老说,“而且这丫头身上总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试试也没什么坏处,大不了就是没了吧。”
钱老板嗤了声,“你这老家伙,老了,老了,反而开始痴人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