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开始倒霉的秦府

佛前一水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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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墨梅一脸的不解看向自家小姐,问周玖:“小姐你明知道秦小姐是秦家人,为何竟然不计较她的无礼,还抬举她?”

    墨梅稳重,且心细,在周玖上楼听到秦秋风无礼话时的反应正好落在了她的眼中。

    “因为她是秦家人!”

    周玖回了这一句,没有过多的解释,任由几个小丫头去猜测和思考,既然跟在了她的身边,除了需要一定的见识,眼界,气度,更需要长脑子。

    墨梅听了自家小姐的话,陷入了深思。

    一个时辰后,周玖一行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回到清雅阁,令柔儿已经把要去宝相寺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周玖一到娘亲就现宝似的把自己买的金头面和翠玉镯拿了出来,并亲手把玉镯带在令柔儿的腕上,赞叹道:“娘亲皮肤白,手腕纤柔,戴这翠绿剔透的镯子最合适不过了,美得紧。”

    令柔儿虽曾为武将,不似其他后院女人那般讲究,但做为女人,爱美之心都是有的,听了周玖这么一说,笑着道:“娘亲老了,能有多美?小丫头就知道嘴甜。”

    “不老,娘亲一点也不老,你自己瞅瞅。”周玖扶着令柔儿的肩膀,指了指镜中的女子。

    镜中的女子脸上的皮肤紧致,额头光洁,眼睛如点墨,肤色白中透红,嘴角微微上翘着,一头白发已经从根部慢慢转黑,黑的都已经有一尺来长了,不用多久,一头白发就会全黑了,再现年青时的容颜。

    “小姐说得极是,等夫人头发全黑了,到那时,小姐和夫人一起出去,人家会以为是姐妹,不是母女呢。”站在身后侍候的春雨也嘴甜的笑着道。

    “呐,呐……可不是我一人说,大家都看着呢。”周玖立即接了话头,更凑热闹。

    众人的话,让房中的人都笑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顺着周玖的话夸赞,说手镯戴着好看,头面戴着也好看,明日去宝相寺戴上这些正好,又说周玖孝顺,令柔儿好福气啥啥的。

    周玖的孝顺,下人的奉承,让镜中的人笑面如花。

    周玖从令柔儿那出来后,墨兰又悄悄的从外院溜了回来向她禀报。

    “小姐,小泉告诉奴婢,听徐平说大公子已经下了决心要准备动手了,只可惜大公子手中缺了银两,一时还不能成事。”

    “恩。”周玖点点头,从袖中摸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墨兰,“你再悄悄去见小泉,把银票给他,让他想法子变着弯“借”给大公子,还有,告诉他,让他小心,别暴露了他自己。”

    “好。”徐兰接过银票,卷成小卷捏在手心中,出了清雅阁。

    次日,周玖母女二人带着各自的丫鬟并两个小豆丁,两辆马车,出发去了城外的宝相寺。

    天气晴好,气温回暖,只用了半个时辰,马车就出了城门,走在城外通往宝相寺的大路上。

    宝相寺在距京城五十里左右名为“祁鸣山”的高山上,坐马车过去,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只不过在山脚下下了马车后要再往山上步行,步行也得花费一个时辰左右,这样,一日来回时间就不够用了,所以,周玖一行准备在山中小住两日再回。

    此时,京城秦家,所有的人都冷静了下来。

    昨日事发突然,让两府的人丢了天大的脸面,安亲王妃一点也没给秦府的面子,当场不准新娘拜天地,入洞房,直接用花轿原路抬回。

    秦府和安亲王府的关系彻底的决裂。

    秦阁老年前在楚璃王府前那一站,身子受了凉,回去不但老寒腿复发,连心肺也受了寒气,一病不起,直到前几日因秦秋雨成亲大喜,人逢喜事精神爽,身子好了些,却不想昨日自己最得意孙女却在婚礼中丢人丢到姥姥家,当时听了消息后,当场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栽倒在地上。

    今天秦阁老醒了过来,闹了一夜的秦秋雨也不再在房中寻死觅活,在秦阁老的主持下,腆着老脸向皇帝楚歌说明情况,请了宫中的所有的御医过来,连杜院首也被请来了,甚至是还走了晴妃的关系,将宫中有经验的验身老嬷嬷也暗中请了来。

    二十个太医,包括杜太医把了脉出来后,得出的结论依然一致,是滑脉,而验身的老嬷嬷却因为秦秋雨的抗拒,把验身改为涂守宫砂,守宫砂一接触到秦秋雨白晰的臂膀就立即消失殆尽,如此结果,让还存着一丝侥幸的秦夫人晕了过去,更让抱着希望的秦阁老再次吐了血,歪倒在躺椅上,只剩了出气,没有进气。

    秦府再次陷入一片忙乱,还没来得离开的太医们立即着手抢救二人,秦夫人属急火攻心,抢救过来后没了事,只坐在那失神,而秦阁老孱弱的身子再也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虽然被杜院首抢救回了一条老命,却左边一边身子再也不能动了,嘴角歪了,脸也斜了,余身不再利于行,只能躺在床上过了。

    等太医和验身嬷嬷走了后,撵走了下人,只剩余了秦府阖府的主子在,秦阁士再也憋不住怒意,一杯茶砸在了地上,指着躺在那是像具死尸的秦秋雨大骂:“阖府的人宠着你,依着你,却不想宠出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廉耻的东西!孽障,说,肚中的贱种到底是谁的?”

    秦学士的吼声将失了神的秦夫人拉回了神,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尖着嗓着道:“老爷,你胡说什么呢?秋雨是我们的女儿,她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你怎么能像别人那般怀疑她,往女儿身上泼脏水!”

    “我怀疑她,我泼脏水?!我不希望她好吗?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宠得她没脸没皮,做出这种丢人的事,这府中的大门,你可以不出去,但是我要出去,秋白要出去!”

    “爹,您冷静冷静,我相信妹妹,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太医院的人虽然医术高超,但却也不定就能样样都行,我觉得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应该去请更高超医术的人来为妹妹看看,到底事情出在哪里?我觉得妹妹的事,如若不是……很不合情理,只怕是人为设计,我们就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听了秦秋白的这一说,躺在床上的秦秋雨立即翻身下了床,跪在地上大哭:“娘,大哥……雨儿没有做错事,雨儿真的没有,你们相信雨儿!爹,雨儿求你去请医术高明的大夫,爹……求求你,我没有给你们丢脸,没有……。”

    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终于让秦学士有了一丝动容,但转眼一想又道:“请医术更高明的大夫?你当是买萝卜,还是买白菜?东楚能比杜院首医术高明的大夫寥寥无几,你让为父去哪儿请?”

    “爹,璃王府有药神医在,有神医在啊!”秦秋雨大哭时却没忘记这一茬,不过,只可惜她是“慌不择路”了,药神医是追随先帝之人,先帝死后,便跟了璃王爷,如今又是明珠世子和璃王妃的师父。

    她没想到,其他人却想到了,秦阁士脸色变了几百,尔后铁青,眼神直视秦夫人和秦秋雨:“别忘记了秦府和安亲王府的亲事是怎么得来的?这个暂且不说,就妹妹与令柔儿和周玖母女二人的恩恩怨怨,药神医做为明珠世子的师父,你觉得我请得动他?这个你们就别想了。”

    “爹爹,我觉得可以一试,不过……”秦秋白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

    秦学士看向秦秋白,就连秦秋雨和秦夫人二人也双眼一亮,看向他。

    “不过……这需要府中大放血了。”秦秋白暗暗叹了口气,“唯一的办法就是爹爹你去求皇上,许之皇上心动的利益,请皇上下圣旨给药神医,药神医就不得不来。当然,就算药神医听了圣旨会来,他也不一定尽心诊治,那么多大夫都说妹妹……,他也可以。若要他真心诊治,我们要再许药神医让他心动的利益,才能让他尽心诊治妹妹,无论妹妹是什么情况,只要药神医说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最正确的结论。”

    “老爷,我觉得白儿说得对,为了雨儿,老爷你就……。”

    “不用你说,我知道怎么做!以后好好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孽障,再让她惹祸,秦府没她这个女儿!”秦学士挥手打断了秦夫人的话。

    “秋白,你跟我来书房。”秦学士一甩袖,丢下一句话,踏出了房间。

    秦夫人怔怔的看着秦学士远去的背影,嫁给他这些年,哪怕是生儿育女也没让二人的感情疏淡,如今却因雨儿的事,他竟然开始嫌弃自己,责怪自己,抱怨自己……秦夫人的泪沿着面庞,慢慢滑落下来。

    “娘……我该怎么办?”秦秋雨爬起身,抱着秦夫人大哭,而秦夫人的思绪还沉浸在被丈夫当着儿女的面甩脸子的难过中,母女子二人同时抱头痛哭起来,只不过,母女二人哭的却不是同一件事。

    无论是父子,还是母女,四人没有一人记得另一间房间,床上还躺着半身不遂的秦阁老,秦府老管家听着府中的动静,看着床上歪着嘴,斜着脸,流着口水哼哼唧唧的老阁老,不由得替床上的人一阵悲哀。

    为了儿子做了一辈子手老黄牛,卧在床上,却无人问津,别说嫡子嫡孙,就连庶子庶孙也没人来看他,嫡子嫡孙在忙着大小姐的事,可是庶子庶孙呢?

    另一间院子里,秦秋风听说了嫡姐的事后,一阵哈哈大笑,“真是苍天有眼!”,昨日从多宝阁回来一进府中就觉得气氛不对,但因家中刻意的封锁,她去问了自己的姨娘才知道事情的经过,让她不由想起了在多宝阁里周玖说的话,那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原来她早就看出了荣郡王的不可靠,以及安亲王妃的薄凉啊!

    只是,被秦秋雨这么一作,以后自己的亲事都要受了大影响啊?

    想到这一点,秦秋风这才停了笑,不开心的拧起了眉毛,思索了半晌,眼神看向首饰盒子里周玖送给自己的玉簪子,计上心来,站起身来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道:“沉香,走,见姨娘去。”

    秦秋风的姨娘是秦府中地位最高的妾,也就是贵妾,在秦学士的一众女人中,地位仅次于秦夫人,她是户部侍郎齐仁秦的庶妹,也是齐金钗的庶姑姑,这也是为什么秦秋风会与齐金钗交好的原因,从年纪上来说,齐金钗是她的表姐,和她同年生,二人都是十五岁,齐金钗只大了她两个月而已。

    齐姨娘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和背景做支撑,在府中虽比不上秦夫人受看重,但也在秦府活得如鱼得水,更直接导致了秦秋风刁蛮瞧不起人的性子,但秦秋风刁蛮归刁蛮,人却聪明且识时务。

    宝相寺后院的禅房里,一个七,八岁的灰衣小僧第三次从外面走了回来,不满的看向自己的师父,宝相寺住持,得道高僧净远道:“师父,你说今天有贵客临门,可是这都日上三竿了,也没见着人影呐!”

    净远长满花白眉毛和胡须的老脸上笑起了皱纹:“小龙,你的急性子何时能改?为师不是告诉过你,贵客是远路而来,路上定会耽误不少时辰,哪能这么早到?”

    “师父……那师父您还一大早让我去寺外迎?我完会可以晚点去嘛。”

    叫小龙的灰衣小僧对着师父噘起了嘴,师父总是这样,总要寻些有的没的,大的小的事情来磨练自己,总说自己的性子急,他自己为什么不一早去寺外等着试试看。

    “去吧,这次该快到了。”

    “哦。”师父一直说快到了,快到了,都什么时辰了,快到了是什么时候才能到?!

    小龙满脸的不高兴,噘着嘴,几乎是一步一步的挪出了院子,却没看见身后师父望见自己的小背影,脸上现出的忧色。

    祁鸣山的山道上,周玖一行,个个走得是气喘吁吁,墨兰小丫头早就嚷着叫着说累死了,小云雁被周喜背在了背上,而小宝也被重阳背上背上,冬至隐在暗中,没在露面。

    “小姐,什么时候能到啊?”墨兰苦着脸问周玖,却遭来一点也不觉得累的墨菊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