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从私塾开课到科试开考

一袖乾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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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鲁种田的实诚性子,若真的这么蛮干下去,不出一个月身子骨非得废了不可......

    鲁种田听到这个消息,直是兴奋的跑到谢慎的书房表达对少年的感谢。

    “小老爷您对咱真好,咱一定不回家叫您失望的!”

    鲁种田眼泪汪汪的望着谢慎,看的谢慎一阵发毛。

    “呃......”

    ......

    ......

    却说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私塾开课的日子。郑训导作为教书先生在学堂内正襟危坐受了学生们的叩拜,这一番仪式下来,他便成了这批新学生的业师,蒙师。

    以后这些学生若是有出息,座师会有很多,但开蒙的业师却只有郑训导一人。

    一共有三十来名寒门子弟来到私塾上课,比谢慎预想的情况还要好一些。

    作为学堂的发起者和创建者,谢慎自然来到了学堂。

    在郑训导开始授课前,谢慎发表了一通激情澎湃的劝学演讲,直是感天动地。

    也有不少乡绅前来祝贺,不过谢慎严重怀疑他们是看着吴县令的面子才来的。论交情,谢慎与这些乡绅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

    闲话不提,却说谢慎创建私塾学堂的好处渐渐体现了出来。

    而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吴县令和谢慎。

    接下来的日子谢慎便把自己锁在家中努力温书,除了隔几日偶尔去海涂看看滩涂改造的如何,几乎不太出门。

    这种地狱模式的温书渐渐有了效果,一些平日里不能参悟的点都豁然开解。

    谢慎不由得感慨读书果然需要连贯,需要氛围,古今皆是此理。

    海涂外缘的堤坝修建好后,接下来的工作便是改良土质。除了一小部分海涂可以直接种下棉花,其余都需要用淡水反复冲灌以去盐碱化。

    在反复试验后佃农并没有打出井来,无奈之下谢慎只得和王守文,谢丕商量绕远引水渠浇灌。

    孙家这种死对头就不要寄予期望了,谢慎宁肯多费些气力图个耳根清净!

    看着棉花渐渐种下,谢慎彻底放下心来,又开始了题海战术。

    事实证明题海战术比单纯的通读朱子集注要有用的多。

    文章写的多了,谢慎的手感,笔感,文感融为一体,竟是有了一种融会贯通的感觉。

    他两世为人,本就比一般的秀才见识宽广,加之这几个月系统的温书,许多点都串了起来自然是心情大好。

    而且有水芸和小萝莉在一旁红袖添香,铺纸研墨,小日子却是舒坦惬意。

    如果谢慎是出身于世家,或许真的想做个混吃等死的小地主。

    但既然出身寒门,就没有不奋斗的理由,不奋斗只能挨饿,不奋斗只能受气,不奋斗将来他的孩子就只能继续做寒门!

    正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谢慎每天挑灯夜读,端是将时间最大程度的利用。

    转眼间就到了科试的日子。

    如谢慎所料,大宗师陈方垠亲自来到余姚主持科试。

    和院试相比,科试就没有那么大的阵场了。

    虽然也是在县学开考,但明显感觉到气氛的轻松。

    科试的目的是为了选拔参加乡试的人选,而且一次不过还有补考和录遗的机会。

    所以竞争相对没有那么激烈。

    对于谢慎这样的文魁来说,更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最终科试的考试时间定在了八月初一,这一日谢慎提着考篮在书童陈虎儿的陪伴下来到县学参加考试。

    简单的查验过考篮后,谢慎便被放进了县学。

    谢慎放眼望去,见诸生皆是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谈笑着,仿佛这不是科试而是寻常月考一般。

    心态果然很重要啊!

    只要不是像乡试那样一场定三年,大明读书人的心态还是很好的嘛。

    谢慎也不想耽搁,便快步走到明伦堂。

    科试相较于院试并不算正规且参试人员数量大大减少,故而都没有专门搭建考棚,而是索性就在明伦堂考。考试的方式也很简单,大宗师直接从四书中出一题,诸生作时文便是。

    这样一来考试流程和内容大大得到简化,诸生更是心满意足。

    对于学霸和学渣来说,精简考试内容都是好的。

    学霸可以将所有精华内容凝聚在一篇文章上,这样更容易出彩,博得大宗师的赏识。

    而对于学渣来说,也是乐的如此。

    所谓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既然是考试,不做自然是不可能了。能够只作一篇文章,将错误的风险降到最低已经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了。

    这边谢慎进了明伦堂,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考篮取出笔墨纸砚来放好,便开始闭目养神。

    其实科试完全是逼不得已的产物,毕竟每县要参加乡试的生员有很多,总不能全部放去参加吧。

    不然以浙省文风之盛,到时杭州贡院便是挤爆了也坐不下啊。

    人多只能加试,一切用成绩说话,成绩优等便参加考试。成绩差的便参加补试或者索性等录遗时再考。

    过了约摸半盏茶的工夫,谢慎便听见王守文在喊他,睁开眼睛转身过去,只见王守文和谢丕正笑吟吟的打量着他。

    谢慎被看的一阵发毛,便咳嗽一声道:“守文兄,你和丕贤弟一直盯着我干嘛?还不快快入座侯考?”

    都什么时候了王守文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真是叫人操心!

    王守文却是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道:“慎贤弟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科试不考时文了,改考诗了!”

    考诗?

    科举中考诗并不算罕见,但独考诗就十分罕见了。

    谢慎只得感慨科试实在太不规范,大宗师陈方垠也太是任性!

    唉,可惜他前些时日苦苦研读四书集注,写了几十篇文章,如今看来都是派不上用场了。

    好在诗词本就是他的强项,根本无需提前准备。

    大宗师要考诗,那他更是十拿九稳了。

    谢慎强自压下心中的惆怅,淡淡道:“考什么,怎么考自然是大宗师说了算,吾辈做学生的只需要好好发挥便是。”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