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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将绣春囊揣进了衣服里,回到了林执的屋中,此时林执正好批完了折子,站起身,她上前去问,“王爷忙完了,可是要吃饭了?”
“嗯。”林执点点头,又看向沈姝有些娇小的身体。
要把这小身子养成肉肉的,怕是还需要许多时候。
好在他从小就耐性好,他以前制毒养蛊的时候,曾精心养了一只蛊虫三年,将它养的白白胖胖,成为最毒的蛊,那蛊进到他最恨的人的身体里的时候,还不舍的回头去瞧他。
养猫应当也是如此,精心喂养,养到白白胖胖的,再送出去挠那讨厌的太子。
于是,他与沈姝一起去洗了手之后,又将人圈在了怀里,手去摸她的肚子。
啧,他这两天喂了这么多,这腰竟然还是这样细,小肚子上还是一点点肉都没有。
他抬起筷子,先给沈姝夹,沈姝熟稔的吃下。
以往他喂她吃东西,她吃的都十分自然,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吃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渴,心中也好像有一团火一般一直烧着她,有些难受。
该不会是病了?她琢磨着,她现在还要一边伺候林执一边琢磨怎么赚钱,可是病不得,明日她便去找个大夫看看。
这样想着,林执又喂了她两口。
她的注意力又忽然转移到了林执拿筷子的手上。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根根分明。
她不是手控,以往别人的手无论多好看她都没什么感觉。
但是今日,她却忽然对这双手生出一些愿望来,却不是欣赏,而是……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也不敢让林执继续喂下去了,只拽住了他的衣服,糯糯的开口,“王爷,有些难受,吃不下了。”
林执的左手还在抚摸着她的肚子,沈姝这顿没吃几口,这肚子还是瘪瘪的。
这样下去,他怕是养她一辈子,她都没办法被养到白白胖胖的。
只是眼前的人眼波如水,脸也有些红,他抬起手来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有些烫。
似乎是风寒了。
行吧,他从不为难病人,于是点点头,将手臂也松开了,“回去休息吧。”
沈姝连忙点头,生怕自己再对林执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转头便走了。
怀抱空了,林执低头望向自己衣服上被沈姝弄出的褶皱,皱了皱眉。
小猫病了,就没人哄他没人抱他,没人给他“试毒”,更没人暖他了。
他得想个办法,让她别生病。
沈姝连澡都没洗便回到了房间,今日长风给她换床的时候,还多为她添了个暖炉,此时屋中有些热,她将外衣脱了,躺在床上,有点难受。
这种难受,却并不是以前感冒的时候那种难受,而更像是有只小猫,一直在挠她心肝的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还是快些休息吧,明日若是还好不了,便去看看大夫。
她闭上眼,却还是睡不着,不仅如此,她的脑中一直浮现的,都是林执的手。
林执的手指,真的很长……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只能狼狈的翻身下床,去随手拿了块小吊坠,开始自己催眠自己。
……
林执一个人吃过了饭,今日没有缠人的小猫来粘着自己,他觉得有些无趣,于是慢悠悠的,去了王府一个封闭的房间里。
刚进了门,便有一只蝎子爬到了他的眼前。
随后,各种奇奇怪怪的毒物纷纷朝着他爬过来,不多时,他的脚边便聚满了那些毒物。
这几日忙着养猫,倒是将这些小东西给忽视了。
他悠然的关了门,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随意耍了两下,之后割破了自己的手臂,让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那些毒物立马像是疯了一样的去争抢他的血。
他的血,对它们来说,是最美味的食物,同时,他血中的剧毒,也会将它们养成这世上最毒的毒物。
等到喂了这些“宠物”,他又去药柜里随意找了些东西,去研制毒药。
他研究毒药的时候,总是十分悠然,仿佛手中的不是毒药,而是名画名家书法。
等到那毒药被制出来,他又抬起手来,面无表情的将毒药送入口中。
苦,很苦。
不过这点苦,比之他以前经受过的苦,根本算不上什么。
毒药过两日才会发作,他像没事人一样的推门出了屋子,一抬眼,便看到长风站在门外。
“王爷,沈小姐好像病了,要不明日属下去为沈小姐找个大夫来治治?”他面上有些担心,他和沈姝相处了几日,感觉沈姝是个不错的姑娘。
林执没回,只望着屋前的白梅,忽然想到,他上次想让人将这些白梅都砍了,但是那小猫穿了一身红衣来了,他竟忘了将这命令吩咐下去。
“不必了。”他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长风还有些担心沈姝,刚想要张口再劝劝林执,便看到他人已经朝着沈姝的屋中走去了。
“本王亲自给她治。”随后,他听到林执又开口道。
长风瞬间呆住。
这这这这这这这?
许久未出山的毒王出山去治小风寒去了?
这世界多少有点梦幻吧?
……
林执刚进了房中,便听到了细碎的翻身的动静,和女人有些痛苦的呻吟。
他上前去,只见沈姝烧的满脸通红,连神志都有些不清,她明明已经睡了,却还像是做了噩梦一般不断的在床上翻滚。
啧,看她病的这个样子,他今日该是不用点她睡穴了。
他抬起手来,先伸手探了探沈姝的头,很烫很烫,随后又去把了她的脉。
过了一会儿,他的面上渐渐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他将脸凑的离沈姝很近,想要去观察她的表情,但是人已经睡了,他什么都观察不到。
“小东西,这该不会是你故意来勾引本王的法子吧?”
“可惜了,本王浑身都是毒,你这把戏使的,怕是不太行。”
“本王碰了你,你是要死的。”
虽是如此说,他还是将一只手伸进沈姝的被窝去为她降温。
随后,目光落到床头挂着的沈姝的衣服上,另一只手往衣服里掏了掏,不多时,便掏出一个香囊来。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东西,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那香囊上绣的不是寻常的鸳鸯牡丹什么的,而是两个紧贴在一起的小人。
果真是个绣春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