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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会客大厅里,一切尘埃落定。
顾连海宣布许清清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孙女,而顾子钦因放弃了继承权,将不再写进他的遗嘱里。
顾氏董事长一职将由顾云生在年底召开全体股东大会后正式上任。
厅内记者不由地交头接耳,无不感慨……
坊间传言,虽说一直以为都是顾云生在打理顾氏,但毕竟现在顾连海身边的人是夏凤瑶。
有几个男人能经得住枕边风?
到头来,做的多的人自然错处也多,随便找个理由,顾云生还不就得万劫不复?
一切只在顾连海的一念之间……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既然这么轻易就有了定论,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一片喧闹声中,顾氏的代表发言人正准备几句结束语后,便散了这场新闻发布会。
刚刚说了一句:“感谢大家的到来”,门口突然一声轻喝:“慢着。”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门口,顾氏总裁夫人夏凤瑶身着一身墨绿色的旗袍缓缓走来,胸襟处绣着的那只精美凤凰,似乎随时会展翅飞走。
曾几何时,这位轰动襄城一时的女人也频频登上娱乐版八卦头条。
场内许多年轻记者虽然无缘目睹她当年的风采,但从眼前风韵犹在,气质高贵的夏凤瑶脸上,不难想象当年顾连海是如何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她的出现无疑让本就不平静的众人,内心更是掀起了千层浪。
这个传奇般存在的女人接下来又将如何扭转乾坤,他们不约而同地屏着气,无比期待。
所有的摄影机及时地对准了风姿仍然绰约的夏凤瑶,闪光灯像一双双贪婪的眼睛一般,试图在她妆容精致、气定神闲的脸上寻出一丝不同出来。
奈何,在一道道惨白的光束下,夏凤瑶她就像银屏里的人物一样,丝毫不为所动。
她面带微笑,步伐轻盈地走到顾连海面前,温声道:“连海,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顾连海从她跨进大门开始,微眯的眸子便一直落在她脸上。
他知道有关继承人的事情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盖棺定论的。
发自内心来说,他希望扭动局面的人是顾子钦自己,而不是夏凤瑶。
一个要靠女人搅动风云的男人算什么本事?
更何况这个女人不止一次又一次地弄乱了他规矩,还弄乱了他的人生。
有片刻沉吟,顾连海开口的声音淡漠无温:“不能等发布会结束再说吗?”
“不能。”夏凤瑶面色无惧地望着顾连海,“我怕你会后悔。”
从她出现开始,眸色不曾移开过的还有一旁的顾云生和顾子钦。
今天曾馨没有出现,顾子钦还能如此平静,这一切的反常都让顾云生心生不安。
眼看发布会就要结束,一切已成定论,那怕顾子钦之后再掀起什么风浪来,顾连海想否掉今天的结局也是需要费一些功夫的。
已在半空中的定锤岂能让一个贪心不足的老女人给毁了?
眸光闪烁间,姜语姻已经快他一步上前,扶了夏凤瑶的手臂,低声细语道:“妈,我知道你生气,但这么多记者在,不能让人看了笑话。我先扶你到爸的办公室去,等发布会结束了,有什么话,我们一家人慢慢商讨。”
夏凤瑶微笑不改,回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没有生气,为什么要生气?云生和子钦谁接管顾氏,你爸爸只要没意见,我更不会有意见。我只是刚刚知道了一些重要的事,必须要在发布会结束前给你爸爸讲,难道几分钟时间也不给?”
态度谦和,语气温柔,不卑不亢,就是个确实有要紧事要和丈无商量的女人。
这个女人,他们还要尊叫一声妈,这让姜语姻一时也犯了难,眼眸余光淡淡扫向自己的丈夫。
面露阴鸷的顾云生正要上前阻止,一侧眼眸深沉的顾子钦突然开口:“妈,还是等会儿再说吧。”
母亲到底还是来了……
……
昨天,当顾子钦在公寓里陪曾馨时,曾接到夏凤瑶的电话。
“你在哪里?”她话音冰冷,隔着手机,他也能感受到母亲的愤怒与惊恐。
“曾馨身体不适。”
想必赌约的事她已经知道了,顾子钦简单回答,平静地等着母亲话语里的狂风暴雨。
“顾子钦,今天我必须要见到你,多晚我都会等着!”这话字字有力,似从牙龈里迸裂而出。可见夏凤瑶的怒火烧的有多旺。
挂了电话,顾子钦站在窗前抽了一支烟。
不管在外人眼里,母亲是怎样一个贪心、心机深重的女人。但在他心里,她始终是在这世上,他最爱也不得不爱的人。
血缘关系有时候就像一把枷锁,让人辩不清方向,无处可逃。
他知道,失去顾氏对母亲来说意味着她的人生全盘皆输,所有的过程都成了笑话,包括他这个儿子……
他也知道母亲在这件事情上输不起,他亦不想让她输。
可是要继续将曾馨置于这场风暴中,叫他如何忍心?
如果不是夜晚的精神病人袭击事件,他或许会硬着头皮将今天的计划完成……
但人生从来都只有结果和后果,危及曾馨,他赌不起。
凌晨,从医院出来,顾子钦径直回了顾家。
门铃响起,端坐在客厅的夏凤瑶亲自去开门。
见到儿子的那一瞬间,她手一挥,一个巴掌响亮地打在了他的左脸上。
这是顾子钦成人以后,她第一次打他,心痛的程度胜过手掌传来的火辣感。
“生气对身体不好。”顾子钦面色平静,伸手扶她,轻描淡写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
夏凤瑶奋力甩开他的手,心中怒火越烧越旺。
为了一枚棋子,一个平淡无奇、一身缺点的女人,他居然让自己的母亲在这里熬了整整一夜。
叫她如何不生气?
试问,她不是个苛刻的母亲,对儿子没那么强烈的占有欲。她也很清楚,当年送顾子钦出国时,她就已经无法再控制儿子的想法和行为了。
她一度认为,就算他们母子之间时而价值观人生观有所不同,但目标是一致的。
甚至,他作为儿子,应该视她毕生夙愿为奋斗目标。
然而,事情到了最严峻的地步了,他还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
难道真要让顾云生给逼到角落里再无反抗之力才叫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