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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定然比三和镇要繁华的多,徐来光是想象就够向往的了。若是厉见微真的被调到京都,带他多长长见识该多好。
听到孟泊如帮厉见微的调令腿了,白晚衫默默的往嘴里塞了个蜜饯。被厉见微最后一句暂且不明,扰的心烦意乱。他不确定厉见微心底的想法,怕厉见微对那片繁华之地有所期待。
顾念之与厉云亭是厉见微最在意的人,而他们都在三和镇,厉见微大概率不会离开。
两人不一的面色落在厉见微的眼里,心下哭笑不得。她看到想说什么的白晚衫,眸中多了几分不解。没等她开口问明,门外便传来衙役的声音。
“头儿,清月巷的张老爷来报案,说是儿子被人掳走。”
白晚衫与徐来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厉见微。等了半响,厉见微没有半点表示,他们便先后脚离开厢房,去清月巷张府,调查案子去了。
独留于厢房的厉见微,靠着椅背目光悠长的看向头顶。顾念之与孟泊如的左右隐瞒,让她有些恼火。当年她调查到顾念之在水月庵消失,与顾念之的说辞倒有几分相似。
可之后的事,顾念之便开始模模糊糊。只说自己是被打晕,醒来便在马车上。顾念之跟着顾姨习过一年的武,虽只学个皮毛,但防身应该不成问题。
随顾念之一起被掳走的几人,又是怎么回事?幕后之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他如此指示孟泊如的用意,与孟泊如甘愿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厉见微眉间多了几分惆怅。
那些来北部两省赴职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死于非命。即便是安全到了这里,也会束手束脚、毫无建树。高盛当年,哪怕是此刻都被季知县所针对。更别提,初来乍到的任墨。
不仅仅季知县如此做,北路两省的官员都这么做。他们像是有组织,目的性这么做。
现在厉见微有了新的发现,类型于顾念之本就是三和镇的人,重回归于三和镇却鲜少有阻拦的归来。本以为藏于暗处的大手,是为北部培养自己的势力。但顾念之又提及,他们被掳走的几人,分别散落在天下间,唯独他一人回来。
这让她不得不推翻原有的推测,近而陷入的某种瓶颈。
厉见微轻揉了揉太阳穴,暗暗思虑着对方这么做的理由。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近而起兵造反?不,不可能。起码那些被培养的官员,压根就不知道对方是谁。
况且他们对这个人的怨恨不已,又怎么会信服、任由对方差遣呢?
既如此,他还是要费尽心思这么做,岂不矛盾?
她起身走到桌前,翻出以往的案卷来,低头细细翻看,想要从中找到什么线索。会不会有另外一种情况,这些案卷被人更改,或者抹掉。
这样的话,即便厉见微在这些案卷里查出什么,也都有可能是孟泊如他们,刻意将她往相反的方向指引。
厉见微放下案卷,柳眉轻轻一蹙。起身在桌前踱步,时而停下脚步捏着下巴陷入深思,时而负手于后轻摇了摇头否定什么。她左思右想,总是摸不准他们如此做的用意。
既任墨是从京都而来,定然对京都之事略有耳闻,恰好可以印证顾念之的说法。
思及此处,厉见微吩咐衙役准备一匹马,正要离开便碰上的厉云亭,无奈之下只得多添匹马,两人快马加鞭的朝着凤阳县方向而去。
厉云亭夹了夹马腹,挥着马鞭紧跟在厉见微身后。他没见到白晚衫、徐来的身影,不禁好奇道:“小妹这次为何独自前往?”
“晚衫他们有案子要办。况,我这次去边关,是为了私事。”厉见微用余光看到追上的厉云亭,为其解惑。经上次一案,她基本了解白晚衫的能力。总跟在自己身后,的确浪费。
若非厉云亭的劝谏,白晚衫现在还跟在她的身后,以小尾巴的形式存在。
厉云亭闻言,眸色多了几分笑意。纯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汪洋,看向厉见微的背影。看来厉见微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真的放手让白晚衫独当一面。
以前他们几人去破案,总是觉得厉见微身上带着淡淡的疏离。即便是有人陪伴,也能感受到厉见微的孤独。如今厉见微真的形单影只了,他心里却更加不好受。
可能人本身就是矛盾、贪心的。
他挥着马鞭,来到厉见微身旁,纳闷道:“私事?你该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任墨了吧!”
“……,在你看来,我一定是要因为感情,才去做某事吗?你妹妹我,还没有狭隘到这种程度。”厉见微颇为无奈的看了眼厉云亭,挥着马鞭继续往前。
一个年纪相当的女人,就必须要按照世俗的眼光,到什么时候如何如何?或者与一个男子关系稍稍密切,就是在意、喜欢?
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太令人作呕。她都没有强制性要求谁按照她的想法过一生,为何那么多的人要规定另外一个人如何如何?
厉云亭被厉见微眼底的嘲讽刺到,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姑娘家的私事,除了感情,他想不到别的。
总不能是因为三和镇、凤阳县的以后而操劳至此。他看到厉见微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恍然以为,厉见微很有可能是后者。
或许是他过于迂腐,也可能是他在灵山太久,才会自以为是的把女人世俗化。
他的妹妹像是一个披荆斩棘的将士,斩断世俗所有的自以为,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一门心思的盯着自己的目标,马不停蹄的往前。
这样的人固然令人可敬可佩,却没机会享受世间的美好。因为她的人生大部分都在是前进的路上。而他希望厉见微是个被幸福所围绕的人,安定的享受生命中的所有美好。
不是一个开创者,去为谁的安定、幸福而一往无前。到头来只看到别人的生活渐渐走上正轨,自己却一无所有。
可能他太过自私,尤其是作为厉见微的兄长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