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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侍卫道:“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抓获对众位大臣与上官丞相下毒之人了!”
下毒之人?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了这个小身上,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小太监便吓得连连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脸上闪过一道寒光,冰冷的眸子震慑着场内的人:“说,你是谁?为何要下毒?”
“我……我……”奴才跪在地上,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不说是不是?来人!用刑!”
小太监一听,吓得再次连连磕头起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只要皇上放奴才一条生路!奴才什么都招,”
皇后厉声喝道:“那你还不快点说!”
“是……是……”小太监抬头环视了大家一眼,最后突然一把指住站在冷懿轩旁边的钱三道:“是他,就是他让下毒的!”
闻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大变起来,目光齐齐望向钱三。只见他脸色略显凝重,最终却一语不发地站在那里,只是目光定格在小太监的身上,似乎要将对方的内心世界给洞悉。
小太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低下头接着说道:“事发前,钱三塞给奴才十两银子,说只要将毒投入在七位大臣的饮食当中,之后还可以再领得二十两银子,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想到自己在宫中毫不起眼,就算追究起来也不可能查到头上来,于是便答应了!”
皇上脸上露出一丝将信将疑的表情:“如果这毒真是钱三所为,那为什么连上官丞相也一起中毒?”
“他说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有这样,大家才不会把嫌疑想到东瑜人头上。”
看着他们在自导自演地唱着双簧戏,冷懿轩觉得甚是可笑。其实一早便料到对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这时皇后怒不可遏地转脸过来道:“真想不到我们这般款待你们,而你们却想方设法毒死我们重臣,可见你们东瑜何等居心叵测。来人,将东瑜人全部拿下!”
“是!”外面一下子闯入了十几名侍卫,他们一个个手持大刀,将冷懿轩、上官诗宇、邹颖、钱三、许婧雯还有龙芷忆等人团团围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剑拔驽张的境地。三个女子脸上皆露出不安之色,就连坐在对面的南瑜人也都不免轻皱了一下眉头。而圈内的三个男子却显得异常轻松。
这时,皇上脸上浮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接着他站起来负手而立道:“哼!朕就觉得奇怪了,传闻散花之毒甚是难解,如果没有解药,想在几日之内研制出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原来下毒之人与解毒之人皆是一人所为。”
冷懿轩目光凛冽地扫视众人一眼,终于发话了:“皇上真是会说笑了。”
一旁的上官诗宇也跟着打哈哈道:“对啊,研制得出解药便是下毒之人,这北瑜的人都是这么幽默的吗?”
皇上一听,脸上的神色自然不好看,眼底掠过一丝灰暗,他的声音在大殿飘散开来:“那你们可否解释一下收买此人下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转头看向钱三,钱三依旧定定地立在原地,目光停落小太监身上片刻后才道:“属下根本没见过此人,又如何拿钱收买他呢?”
“你胡说!”小太监急急嚷了出来:“那天晚上就是你给了我十两银子的!”说着,他从兜里掏出那锭白银,并将白银底部刻有的“东”字摆放在上面。
众人一见,便轻而易举地认出这锭白银出自东瑜人之手了。因为东南西北四瑜使用的黄金白银都有不同,每个王国都会在底部刻下象征着自己国家的字。北瑜国刻“北”字,那东瑜国的自然是刻“东”字了。
面对众人的怀疑,钱三不慌不忙走了过去,然后将地上的白银捡了起来一边打量一边道:“是吗?单单一锭白银,你就可以随便诬蔑本人?”
“如果白银不足以证明,那你觉得什么才可以证明?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钱三微微一笑:“在下并非想抵赖,只是在下的确没有收买他人,谈何抵赖?”接着,他把身子一转,两眼锐利地看着福在地上的小太监:“我问你,你说这白银是我收买你时给你的,那么,我是在什么时候收买你的呢?”
小太监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自己,一直之间紧张得脸色苍白起来。不过既然问道,就不可能不回答,于是他吱吱唔唔道:“是……是……是在大臣中毒的前一天晚上!”
“前一天晚上的什么时分?”
“嗯……是子时!”
“是吗?”这下,钱三冷冷笑了起来:“你真的确实是中毒前一天晚上的子时?”
小太监福在地上,想了好久,终于颤颤地道:“是!”
“胡说!”这下钱三大喝了起来:“中毒前一天晚上的子时时分,王爷一直与九附马在花园中举杯畅饮,期间属下寸步不离,又如何前去收买的你?”
一番话语,众人纷纷把头转过望向黄梓旭,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的气息,全场一片静谥,偌大的空间静得竟然连呼息声都没有。只见黄梓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最终目光掠过许婧雯后才站起来道:“没错,当晚夕轩王爷与他的贴身侍卫的确与我在花园里喝酒!”
许婧雯内心猛得一颤,最后又慢慢低沉了下来。
这一说,小太监更是吓得全身瑟缩起来,接着又改口道:“奴……奴才记错了,其实是大臣中毒的前两个晚上才对!”
“哦?前两个晚上?这次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了吗?”
“嗯……这个……奴才确定。”
这时,不用冷懿轩开口,另一个南瑜丞相又喝了起来:“大臣中毒的前两个晚上,夕轩王爷乃与微臣在听戏阁看戏,他的侍卫又如何收买得了你?”
这下,小太监吓傻了,连连磕头叫道:“奴……奴才又记错了!其实……其实……”
不等他把话说完,皇后突然一声大喝:“混帐东西,此人竟敢诬东瑜贵宾的清白,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太监吓得连连尖叫,然最后还是被侍卫强行拖了出去,求饶命伴随着“咔嚓”之间,变成一片死寂!
大殿内的气氛变得僵硬起来,空气带有几分混浊!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突然“啪啪啪”地击了三个响掌,然后哈哈笑了起来:“好好好!传言夕轩王爷机智过人,能随机应变,朕一直甚是好奇,所以今晚特意安排了这么一个特别节目,如今一番试探,证明外界传言果然名不虚传。”
节目?试探?
众人显然没被皇上的突然转变反应过来。冷懿轩等人嘴角微微一笑,自然深知其义。
见那些手握大刀的侍卫依旧一个个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不知如何是好。皇后这时大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看不出这是皇上特别安排的节目吗?全都给本宫退下!”
“是!奴才该死!”侍卫们急急行礼,退出了大殿。
冷懿轩展颜一笑,拿起酒杯向皇上敬道:“皇上今晚的节目安排得真是让人甚是意外,让微臣毕生难忘。”
皇上那爽朗的瑕疵的笑声再次响起:“希望没有吓到你们!”
“怎么会呢?”上官诗宇接过话题道,眼角的那丝余光透着一丝嘲讽:“其实我们一早便看出这只不过是个特别节目了。”
“是吗?哈哈哈哈,好好好!东瑜人的聪明才智让人佩服,来!为了我们东北两瑜友谊长存干杯!”
“干杯!”众人举起酒杯,一同畅饮而下。
黄梓旭把酒坏完之后,目光不经意地看了许婧雯一眼。如果不是她,西瑜根本不可能会被东瑜拖下水。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晴,皇上除了想要讨伐东瑜外,必然也会也开始提防南瑜。
自己这一举动,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