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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许薇点头，她对吃一向不太讲究。
蒋勋高声叫了一声服务员，让他去后厨交代一下。然后打量着对面两个人，前段时间顾源三天两头的说他们gt公司来了个毒蜘蛛和吸血鬼基因突变的副总，没事就拿市场部的人消遣。
怎么这才没几天，仇敌变知己啦！
“副总，我失恋了。”顾源从自己面前几十个杯中挑了一杯点来点去，最终选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如果没有挑错，应该是酒吧。
“我知道。”许薇只是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那几十杯子，里面各种颜色的酒液，原来酒的颜色可以有这么多种，不过那个黄色的橙汁和白色的酸奶是不是太明显的滥竽充数了。
她将面前的那杯疑似酒的推到一边，距离自己很远，距离顾源更远。她一向喜欢喝白水的，健康生活。
“副总，我，是你的下属吧！最能干的下属，是不是！你也不安慰安慰你的下属啊。”有些几分醉话的意味。
如果不是醉了，他简直是走寻死的路上，而且是一去不回头的路。他的一只手竟然搭在许薇的肩头。
她的记忆中，下属很多，能干的不少，最能干的？她歪头看着顾源，未见得就一定是他。眼光冷瞥了一眼那肩膀上的蹄子，脑海里回转着，吃人的手软。
“今天不是给你放假了么。”这难道不算安慰吗？
“嗯！放假了，放假喝酒。”收回搭在许薇肩头的手，像是自言自语，拿起一杯雪碧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对，又拿起一杯，冰红茶。
“副总，你说说，你咋知道陆佳佳有问题，你那天为什么说，陆佳佳有问题。”顾源伸着头盯着许薇，有些质问的气势，他是醉高人胆大，敢跟副总撒酒疯了。
许薇抿了抿嘴唇，“你和陆佳佳在一起几年了。”
重重的叹息声，“七年，七年了，大学一毕业，多少佳偶异地生死两茫茫啊，可是别人毕业谈分手，我在上海偶遇初恋，呵呵七年了！”似乎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一脸的幸福感爆棚。
他来上海扎根的第一天，还没有落地，直接在飞机上认识陆佳佳，她那个时候还是实习空姐。
“谈了七年，为什么不结婚。”许薇淡淡的问着。
这个问题他懵了，挤着眉头，发呆的看着桌子上的几十个酒杯。“不知道，谈着谈着，就七年了，好不容易下决心求婚，就被甩了。”一个酒嗝，语气出奇的难过。
服务员送来了青椒肉丝火腿蘑菇盖浇饭，蒋勋客套的招呼她，许薇礼貌的点头，拿着勺子慢条斯理的吃着。显然顾源又陷入无法自拔的回忆杀中。
蒋勋手里握着酒杯摇晃着，有些看热闹的意味。
他能看出这位许副总非常嫌弃的在听顾源唠叨，也很没有兴趣听他的故事，她问的问题似乎像是电脑随机抽取的。
不过架不住人家有耐心，天崩地裂是别人的，撕心裂肺也是别人的，还是他这个兄弟够意思，三番两次的出言安慰兄弟。
“阿源，别想了，初恋能修成正果的，那大多也是歪瓜裂枣。咱们现在在上海有房有车有工作，还怕找不到长生不老的人参果么，千万不要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不下来，来喝酒。”
他挑了一杯递给顾源，顾源喝了一口，柠檬水，酸的龇牙，“我的心情就跟这杯酒一样，酸的揪心还牙疼。”满脸委屈。
许薇挑眉，有这种味道的酒吗？
“我傻不傻，大勋，你说，我傻不傻。”
蒋勋狠狠的点头，“傻！”陆佳佳那做法，肯定千八百年前就想分手了。
“我也觉的自己傻，陆佳佳，陆佳佳，为什么分手，人都不出现。”他冲着虚空喊着前女友的名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悲痛欲绝。
许薇只觉得耳膜疼。
他侧过身子看着吃饭的许薇，“副总，你说她为什么不亲口跟我说，找个比我条件好的人，了不起啊，让他在我的，我的求婚现场跟我说，我和她之间该结束了，什么叫该结束了，什么是该。”
“她这是讽刺我吗？还是想借此光明正大的宣告所有人，我顾源是个大傻子，还是当着我的亲朋好友面前。”亲朋好友幸亏缺个亲，不然他顾源是没办法善终了事了。
他拿起面前诸多杯子中的任一个，猛的灌下去，居然是可乐，又没有选中酒。
许薇一边吃着晚饭，一边撇看着坐在她身边有些撒酒疯倾向的某人。“你女朋友好像是空姐吧。”明知故问。
“嗯！”顾源醉醺醺的点头。
循循渐进，“有没有听过，飞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