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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初背靠降妖司,能够动用的资源很多。
仅仅是过去两个时辰,南宫初便确定了嫌疑人。
南城地头蛇,鬼爷。
真名魏二。
这让张子远不得不感叹,有组织就是好办事啊。
在这燕京,不,应该说是燕国,恐怕还没有降妖司办不了的事情。
当然,首先得符合规矩,那就是与妖怪有关的案件。
那些普通的案件,动用降妖司的资源是一种浪费。
“小道士,走吧。”
南宫初拿着手中记着地址的纸朝着张子远挥了挥,而后便带路离去。
张子远回头看了一眼马汉和赵虎问道:
“你们两个是回衙门还是和我一起继续查?”
马汉和赵虎对视一眼。
张子远忍不住道:“你们两个能不眉目传情么?”
每次他问什么,马汉和赵虎都得先对视一眼,实在是让他无语。
马汉和赵虎这次并没有反驳张子远,继而出声道:
“我们回衙门,班头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我们还是跟着你和大人先查下去,若是能够查到最后,也算是戴罪立功。”
张子远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两人倒是看得清楚。
他之前将那老班头气走,现在两人回去,等待他们的恐怕是一顿揍。
打断棍子的那种。
“那走吧。”
张子远说完便跟上南宫初。
“是。”
马汉和赵虎两人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前往魏二的住所。
魏二的住所和之前那土房子相比就豪华许多,是一个小别院,院前还种着些花花草草。
几人敲门无果,随后破门而入。
院子里,散发着如同道观里一样的香味。
不远处的地上,洒落着许多香灰,还有着一些尚未燃烧完毕。
张子远和南宫初站在院子里等候,马汉和赵虎两人搜查。
很快,马汉和赵虎走了出来,朝着他们摇了摇头。
很显然,魏二并不在。
张子远蹲在香火前,出声道:
“他还是个信道的?”
南宫初好奇地看着他,疑惑道:“小道士,你不也是么?为何感到这么奇怪?”
“呃……”
张子远没办法反驳,毕竟他还穿着道袍。
但其实他是被成为道士的呀。
要是可以选择,穿越成哪个王爷家的傻儿子挺好的。
“我就是觉得他信道还杀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子远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塘塞南宫初,而后走入魏二的房间。
魏二的房间里,挂着许许多多的符纸,熏香的味道依旧在。
有些符纸已经泛白,很显然是许久以前的,上面还挂着蛛丝。
不过有些符纸是崭新的,应该是最近才求的。
张子远打量着房间。
若是只看这个房间,能够想象出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单身,信道,和平的人。
可事实上,他是个地头蛇。
打砸抢烧以前都做过,也曾在牢里待过一段时间,然后被人赎出来。
王蒙是魏二手底下的一个小地痞,今天他按照约定给魏二送药。
王蒙提着药包走到魏二院子外呼喊道:
“鬼爷,您的药,我给您送来了。”
王蒙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正门口,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鬼爷……”
他习惯性的准备呵斥,话刚说到一半,他便看到马汉和赵虎的衣着。
衙役!
王蒙心里咯噔一声,认为鬼爷犯事又被抓了。
他可没少帮魏二做事。
想到这里,他丢下手中提着的药包,转身就跑。
张子远几人愣愣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又看见他突然转身逃命的人,他们顿时反应过来。
“站住!!”
马汉和赵虎显然是很有经验,第一时间拔腿冲出去。
看来他们以前没有少追人。
“白痴才站住啊!!”
王蒙回头喊了一句,小腿跑得更快了。
他显然也是有被追捕的经验。
南宫初作势准备冲出。
张子远抬了抬手道:“我来。”
紧接着,他右手指弯曲,催动自己的法力,调动一丝丝微风。
“去!”
一道无形的风冲出,吹起南宫初的秀发,径直冲出。
南宫初虽然看不见风,但能够看到沿路的草被吹弯了腰。
这股风越过马汉和赵虎的步伐,准确地命中王蒙的脚踝。
没有杀伤力,但足以绊倒王蒙。
只听砰的一声,王蒙平地摔。
马汉和赵虎追上去,将王蒙提起来。
“你倒是再跑啊?”赵虎给了王蒙一个爆栗。
王蒙顿时抱头。
“平地你也能摔倒?你是我追过最蠢的人。”马汉讥笑道。
“明明是有东西绊倒了我!”
王蒙反驳道,平地摔这种愚蠢的事情他不承认。
他低头一看,只有一些杂草,很显然不会绊倒他。
“呵呵。”马汉斜眼看着他。
南宫初站在张子远身旁,眼中满是惊讶,转头看向张子远道:
“娘说的没错,道士的手段真多。
而小道士,你的花样更多。”
张子远笑笑没说话。
这是他将风与龙爪手结合之后的效果,由于他法力太弱,所以风还无法成形。
马汉和赵虎两人将王蒙提到张子远身前。
张子远开口道:“说吧,魏二呢?”
王蒙战战兢兢地道:“我……我不知道啊。”
“你来做什么的?”
“我来给鬼爷送药。”
张子远想到他最后打伤凶手后背的画面,以为是治疗这个的药。
“他受伤了?是后背吧?”
南宫初也是看了过来。
若是确定后背受伤,那凶手基本就确定是魏二,而不是嫌疑人。
“受伤?我不知道啊。”
“那你送药干什么?”
马汉给了王蒙一脚道:“老实回答大人的问题。”
王蒙开口道:“那个药是给鬼爷母亲的。”
“魏二的母亲?”
“对的。”
王蒙继续道:“我每隔五天都会在这个时候给鬼爷送药,他母亲病了很多年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吃掉很多银子。
今天我只是照常来送药,并不知道鬼爷发生什么事。”
张子远与南宫初对视一眼。
这倒是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一个嫌疑犯,赡养着卧床多年的母亲。
“你知道他房间里的符纸怎么回事么?”张子远问道。
“那是鬼爷替他母亲求的,自从他母亲病了,他就开始信道,去求一些根本没用的符纸。
这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王蒙说到这里就气愤,恼怒道:“那些神棍,哪里有什么作用!?不过是骗钱而已!但鬼爷没办法,只能选择相信。”
王蒙骂完,抬头一瞧。
哎呦,这主也穿着道袍呢?
他的心咯噔一下,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说你是神棍啊……”
张子远淡定开口道:“我就是。”
王蒙:“……”
他还从没听过道士自己承认自己是神棍的。
“那为什么他母亲不在这里?”张子远问道。
“鬼爷怕自己对手找他的时候殃及到他母亲。”王蒙老实交代道。
“带我们去找他母亲。”
张子远开口道。
既然这魏二这么有孝心,那肯定不会放任自己母亲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