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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阵,我情绪才舒缓了些。
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把那两颗药放在了我的包里,顺便给韩辰发了个短信,约着后天给他。
还好第一次见面叙旧的时候,留下了号码。
他回了个好,让我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回了个嗯,然后把来往的短信都删掉了。
所有东西都收拾回了原来的地方,我才想起来之前翻找的时候找出来的保险。
从第一次见到那个保险开始就怀疑,只是有些事耽误了,就给忘记了。
顺着上次的位置找过去,只剩下了一堆的公司的东西,上次看到的那个公司的合同也不见了,保险也不见了。
我以为自己翻的太快了,没看到。
可是再一次仔细的翻找的时候,依旧没找到。
只能顺着记忆,找出几个有用处的关键词,找度娘来解答。
虽然我不清楚保险之类的东西,可是潜意识的觉得这个有问题,需要查清楚,尤其现在还是这么敏感的时候。
查了很久,才查出来差不多的保险。
看到它的别名的时候,我心脏像是被利刃刺过去一样,疼痛却也震惊。
这是人身保险中的一种,也是业内常称之为‘求死险’的,保险的金额很大,如果出现意外身亡的话,会得到很大的一笔补助。
原本摇摇欲坠的信任,现在彻底的崩塌了。
他要这样的保险干什么,并且我上次太着急了,压根没看到受益人是谁。
不管是谁,这样的发现让我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一直悬着的心脏被紧紧的捏着,似乎稍微一不注意,就会彻底的被捏爆。
我坐在地上很久,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只是知道腿脚都麻木了,起来的时候都快没知觉了。
如果韩辰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我自己有问题的话,那许泽是多可怕,能隐藏的那么深,甚至能下狠手做出这样的事情。
杀妻骗保吗?
真的会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我麻木的走到了沙发上,坐下,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边,一时间整理不出来思绪。
想起这段时间他对我的照顾,和之前一样,根本找不出来问题,可是总是有哪里不对劲,比如说我忘记的那几天干什么了,比如说聚餐的时候,那个是不是我?
一团麻。
等到许泽回家的时候,我还是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看着电视上的广告,一动未动。
电视里演的什么,我都没看下去,一遍遍的去想之前的事情,去理顺,一遍遍的质问自己,还找不到结果。
“怎么没吃水果?”
他坐到我身边,问我。
面前摆着的是他早就给我准备好的果盘,都细心的切好了,还插着牙签。
可是他对我越是好,对我越是细心,我越是想起这几天的事情,觉得说不出来的恐慌和难受。
如果连枕边人都不能信的话,我还能相信谁。
“不想吃。”我稳了很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去质问他这些。
之前不是没质问过,可是没有用处,到最后发现,好像我发现的问题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根本不是许泽的问题。
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只能靠我自己去查。
“林医生今天说了,吃完这些药,咱们换一种,好的就快了,很快就好了。”
他很温柔的跟我说话,拿起水果喂我吃。
像是对待小宝宝那样的温柔。
但是我心里却都冷的彻底,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只有麻木的张嘴配合他。
林安吗?
装作是医生的林安吗?
许泽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会弄出来一个假的医生,并且那些桌子上的荣誉证书都是什么。
“还是林医生吗?”我看着电视上的广告发呆,怔怔的开口说。
他喂我水果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是啊,怎么了?是感觉有什么问题吗,要是觉得不好的话,咱们随时都能换医生。”
我很仔细的辨别他的真假,甚至看着他的眼睛。
只是很可惜,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东西。
很平静,异常的平静,和平时说话的神态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我听了韩辰的去查,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可是现在——
要是真的是他在说谎的话,那他还真是可怕,让我这么多年都发现不了任何的倪端。
“乖,别胡思乱想了,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的。”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能够包容我一切的问题。
我的所有的缺点在他看来,仿佛都不是问题。
当初我结婚之前,就有个朋友跟我说,嫁人的话一定要嫁给知道你缺点还能一如既往爱你的男人。
我努力的把我的缺点暴露在他的面前,甚至故意的让他看到我嫉妒、小心眼、小气的一面,可是他都没说什么,只是抱住我,轻声的告诉我,他喜欢的是我这个人,哪怕缺点再多,至少我还是我。
听了这话,我喟叹,真是找对了人了。
毕竟能够这么包容我的男人,真的不多。
如果错过了他,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么爱我的人。
我俩唯一的冲突就是在办房产证的时候,房子最终落户是在我妈的身上,因为地皮规划,给补贴了两套房子。
我不想占了我爸妈的养老钱,想了想,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我也没要。
可是许泽的脸色明显的不是很好,说这事没跟他商量,我还跟他吵了一架,我觉得这个事情是我爸妈的事情,不需要跟他商量。
冷战了很久,他才主动的哄我,跟我说话,说其实不是因为房子落户谁的问题,生气的是我有事情不跟他说,让他觉得自己跟外人一样。
后来这事谁也没提。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朋友开玩笑的说,他不会是想落户到他身上吧,毕竟离婚的时候,还能多分点。
如果房子在我爸妈这边的话,离婚的时候也分不到任何的东西。
我担心了很久,我妈知道之后还训我,说小许不是这样的人。在我妈的劝解下,加上许泽又跟我谈清楚了,我才放下这个梗。
“诺诺?哪里不舒服吗?”许泽的手在我面前挥了一下,我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那里愣了很久。
刚才脑子里闪过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提前进入老年期了,总是控制不住的去回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