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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蒙在鼓里,樱桃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我和其他的女人又不太熟悉,也不敢随便插嘴询问。
雪姨交代了几句就让所有人都散了,我起身准备离开,她叫住了我,“晚上有个从外地过来的客人,说是要出席一个活动,你去陪一下。”
我点头答应了,回去将自己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就按照提前给定的地址准时出现在酒店门口。
那人我不认识,但一看就不是正经生意人,很精神,很魁梧,眼神异常的锐利,他见到我,很不屑的打量了我一眼。
“你就是秦桑吧?”
我点头答应,含着笑往他身边走近了几步,“怎么称呼您?”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叫崔建,经营着一家贸易公司,就在临市。我知道很多人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儿,弄个公司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
但那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的工作就是做好他的女伴。我随着他一起往里走,是个不大的商业圈宴会,进入电梯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冲我说道,“规矩都清楚吧?”
我点头,他不再多说什么。
宴会很是隆重,我随着他在人群中穿梭和逗留,男人们寒暄着,没有一个人问及彼此身边的女人。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身边的女人大多就是个点缀。
转了一圈下来,他将我拉到边上,神色有点紧张,他冲我说道,“你自己在这儿等我,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我。我有事去去就来。”
他说着跟着一个人迅速离开,我拿了一杯咖啡就去了休息区,沙发上坐了好几个跟我一样的女人。
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装作不认识而已。
“你知道吗?昨晚死人了。”
穿着银色紧身裙的女人开了口,说话的时候还将一大块糕点塞进了嘴里。我正喝着咖啡,差一点呛到。
“能不死人吗?都是拿着长刀捅的。”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拼命的故作镇定,却想要听到她们继续深入的聊下去。
“这年头男人们挣足了钱就开始争女人,我听说挑事儿的是个在道儿上混的大哥,就是为一个女人报仇……”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男人嘛,都是雄性动物,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这么幸运啊,能让男人替她出头。你说说我们,除了被男人压床板之外,哪有哪个男人肯为我们动刀动枪啊!”
“谁他妈要是敢为我动刀动脚,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他!”
她们说着又把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我握着杯子的手心里满满都是汗。
我知道这件事跟甄明城有关,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却无从知晓。
他为一个女人报仇?哪个女人呢?报什么仇呢?
我觉得我的脑子里一下子涌了好多问号,拼命的在那里纠缠着想要理清楚。
可是,我一连喝了好几杯酒也还是没有弄明白。
崔建回来的时候,我喝的已经有点多了。
他朝我走来,蹙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悦,那双锐利的眸子看向我有些不满,“喝了这么多,走吧!”
他说完就朝外面走,我跟上他的脚步,在电梯里,他瞥了我一眼,“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我没有做声,只是歉意的冲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给我小费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手软,厚厚的一沓钞票装在信封里,我抽出一叠还给他,我说,“崔总,这么多我受不起。”
我爱钱,但是我不贪心。
他没有接,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这是你应得的,下次,我还会找你。”
他说完,钻进车里一溜烟就走了。
我拿着那叠钱愣在那里,整个人都是懵的。下次他还要找我?呵,这是可怜我,还是他钱多烧的慌。
男人的心思我猜不透,他们的世界我更是看不懂。我收了钱,却一点开心都没有。
我不想回去待在一个人的房间,于是就去找樱桃,很奇怪的是,她那天晚上哪里也没去,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撬开那扇门的时候,樱桃诧异的看着我,“你怎么来呢?”
我们之间,突如其来的隔阂,我笑了笑,露出一身的疲惫,“刚送走客人,就想来你这儿喝口水。”
我随着她进屋,两个人都靠在沙发上,她将半袋子薯片递给我,我跟她一起吧嗒吧嗒的吃了个干净。
那天的电影是个老片子,樱桃看得很认真,我总是记不住情节,后来就靠在沙发上发呆。
“方志军出事了!”
许久之后,电影结束,樱桃点燃了一支烟,将烟盒子扔到了茶几上,她朝空中吐了个眼圈,幽幽的神情看着可真是落寞啊。
我极度的震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出什么事?”
我心里是又高兴,又害怕,他那样的人理应遭到报应的。
樱桃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昨晚在金城一号发生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有人守在那里,专门针对他的。这次啊,方志军可不是废了命根子那么容易,差一点丢了命!”
樱桃的消息灵通,我深信不疑。
“谁干的?”
我假装不知情的问道,学着樱桃的样子也点燃了一支烟,两个女人坐在那里吞云吐雾。
“说是道儿上的一个大哥吧,不太清楚。要不是方志军这人警惕心强,昨晚肯定横尸街头了。”
樱桃的话坐实了我所有的猜想,只是我又想不通了,甄明城说过,他和方志军之间还存在合作,现在他是不会动他的。
“那个人呢?死了吗?”
我故意问了一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樱桃朝空中吐了个眼圈,摆出一副舒服的姿态,“死了天下就太平了,他们这些人啊,都是吃饱了撑着,有功夫闹这种幺蛾子,不如找几个女人玩玩。现在好了,男人们不敢随便出来了,这个月收入又得缩水。”
樱桃唠叨了一阵,我狠狠地吸着烟,心乱一旦都没有减少,她又说道,“明天你陪我去看方志军吧!”